他
脸上依旧没什
表情，心里却绝没有这平静。
这两个月里，他家小妹居然
直在锦州待着！？
锦州在哪，它和沈阳相邻，也是被战火蔓延到地方。
什老师？他怎从没听小妹说过她有个老师？
那个老师居然还敢让她去锦州待着！
“小妹，你瞒
多少事情？”
药里面有安神成分，衡玉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彻底黑下来。
房间里，枯坐在角落季斯年已经察觉到她醒过来，但没有出声说话。
衡玉从床上坐起来，才注意到角落里大哥季斯年。
“大哥，你怎在那里？”
“小妹，你终于回来！”季斯年身后，是匆匆跑下楼季曼玉。
她用手捂着嘴，看着脸苍白衡玉，眼里泛起泪光。
“请来大夫呢，先让他过来吧。”季斯年没和衡玉说话，直接对季曼玉道。
“对对对，大夫已经在里面等着。”
大夫诊治过程中，季斯年直冷冷站在旁边，没有离开，却也没有和衡玉搭过句话。
”
跟着郑上尉离开。
车子很快开到季家。
衡玉下车时，身体已经有些脱力。郑上尉点儿也不想去迎接组长怒火，环视圈，让自己手下把衡玉扶回家。
北平这时候已经下雪，几步路距离，有些雪花飘落在衡玉肩膀上。
且不说她身体根本适应不东北气候，就说那里处于前线，她那个老师居然敢让她去前线！
季斯年心中恼怒，却是把大半怒火都转移到衡玉那个神秘老师身上。
他不舍得怪罪小妹，
没有回应。
衡玉心下轻叹，果然，她大哥是生气。
现在是在等着她解释这两个月行踪。
衡玉烧天，嗓子都哑完。她咳几声，这才开口道：“这两个月，是奉老师命在锦州待着。”
季斯年眼皮撩，终于给她个正眼。
等衡玉服完药睡下后，他才轻叹声，在床边蹲下来，用手去摸摸她还发烫额头。
顿顿，季斯年手往旁边滑，摸摸她剪短后依旧柔软头发，自语道：
“这两个月你去哪里？”
季斯年打量起衡玉房间，重点是她梳妆柜和书架，很快，他就注意到个抽屉特意用锁锁起来。
他目光在那个上锁抽屉上停留片刻，这才缓缓移开。
季斯年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她时，时间居然觉得她脸色白到比起雪花也不逞多让。
当视线落在衡玉那剪短头发、那男装打扮时，季斯年瞳孔微缩。
“大哥，难受。”衡玉委屈道。
心下所有怒意，在这句话里就溃不成军。
季斯年冷着张脸，伸手要将她从门外拽进来。但当手触碰到衡玉时，力道已经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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