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生莲大惊,“那、那不就是活死人?”
可她们王妃早上还能蹦能跳,如何就不能动弹
沈却“簌”地下飞快起身,三两步接住即将倒地女子,身形快得生莲都没瞧清他是如何过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沈却不及深想,沉声道:“去叫元钰清来!”
元钰清本在他偏远里饮着小酒吹着箫,被急急忙忙叫来时大氅都没来得及披,冻路,手还没在炉子便捂热,便被沈却厉声叫去榻前。
虞锦双目紧闭,很是安详地躺在床上。
元钰清诊脉道:“王妃适才可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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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生气。
正如虞时也此前所说,虞锦是个好哄主,平素里小打小闹,顺着她心意哄上哄便也无碍,但这回却是有些严重。
连日冷脸相对,往常叽叽喳喳话都顿时收敛,尤其是沈却伤势好些,能后自个儿用膳后,虞锦更是寡言少语。
直到除夕当日,她也只顾着忙活府里庶务。
冷清清,便是王爷唤她,她也不予理会。
待两人前后出去时,白管家忽然放下手中衣物,扭头便走。
生莲不解:“白叔,您去哪?”
白管家挥挥手:“回府,去库房翻翻有没有什好东西。”
“……”生莲眨眼,论哄人本事,她还需与白管家好生学学。
生莲连连摇头,嗓音都有些发颤:“午膳吃食都是正常,没有什往日没吃过食物,切都无异,元先生,王妃这是怎?”
元钰清诊出脉象也并无异常,他正疑惑地蹙蹙眉,就见虞锦眼睫颤颤,手指好像也……不小心动下。
元钰清默默:“……”
眼下问题来,他是拆穿此事得罪王妃好呢,还是帮着隐瞒得罪王爷好?
窗外冷风不歇,吹得窗牖吱吱作响,元钰清思忖再三后,沉吟片刻道:“依言之之见,王妃所得可能是……木僵之症。”
午膳时,沈却捏着玉勺搅搅滚烫骨头汤,轻抿口道:“这几日忙着楚澜定亲,账房事便交给白叔吧,别累着。”
虞锦捧着碗:“嗯。”
“要不要再添碗汤?帮你——”
“不劳烦王爷,自己来吧。”
沈却略略有些头疼,只见虞锦捧着瓷碗起身,就在那瞬间,“哐当”声,瓷碗落地碎成两瓣,她身形晃,竟是直直栽下去。
廊下,虞锦眼睫上泪已被冷风吹干,面无神色地偏头扯扯沈却身上大氅,以防厚重衣物压到伤口。
沈却抬手去摸她脑袋,“啪”地声,被她爪子拍开。
“……”
“……”
门外两个柱子般直挺挺站着士兵眼皮跳跳,你看看你,心道:这场面是他们能看吗?唉呀王爷回头会不会将他二人遣去送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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