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吓得头皮发麻,在男人冷如冰霜目光下,个不慎便将糕饼抓成碎末。
她时也不知自己怎就忽然成理亏那方,声音很小地说:“……其实也未必是木僵之症,兴许只是头昏脑胀,元先生诊错而已。”
“你……生气吗?”
虞锦:“……”
她原也只是恼火沈却联合白管家隐瞒伤情事,想要吓吓他……让他也着急片刻罢,但适才听他口吻,虞锦顿时不敢睁眼。
这木僵之症,要躺上几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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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有几日,甚至还没有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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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虞锦:……?
倒也不至于如此,随口说个头昏脑热不就成,怎就成活死人?
沈却颗心往下坠,只觉得心跳都停瞬,脸色难看道:“当真无误?病因为何?”
元钰清并不想掺和他们夫妻之间麻烦事,只囫囵说道:“这病自古以来便是大疑难杂症,恕言之暂时没有头绪,需得回去翻翻医书……”
沈却在床头坐半响后,前脚才踏出屋门,后脚虞锦便撑不住裸脚下榻,适才她午膳用半,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下迅速啃起小几上红枣糕,就着冷茶水勉强果腹。
然就在此时,“吱呀”声,沈却去而复返,推门而进。
四目相对,空气似在寸寸凝固,气氛骤冷。
其实,虞锦演技如既往不堪入目,但实在是她这招突如其来,且她接连生那多日气,琅苑近日气氛本就低迷得吓人,是以她这倒,无人深想。
尤其是,元钰清还给诊脉。
“元言之!”沈却喝道。
元钰清走到中途,魂都要被他给喊出来,捂着心口惊魂未定地回头看他。
“就问你,还能不能治?你若治不,就让你师父来。”
沈却压抑情绪里有几许显而易见慌张,脑海里浮现是冰床上那具毫无温度、动不动女子,以及沈离征毫无指望爱和悔意,几乎是充斥在血液里,让沈却每根筋骨都在叫嚣疼痛。
元钰清有些错愕,在男人逼迫目光下点下头,他言难尽地往床榻上看眼,道:“医术王爷还信不过……王妃定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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