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脑袋“嗡”地声响,几道目光齐齐落在她腰间玉佩上。
岑氏情绪激动地扶着案几起身,瞬不错地盯着她腰间玉瞧,复又缓缓上移,看向那张水嫩小脸。
贺禄鸣忙起身扶住自己夫人,常年征战沙场面色板起来有些肃穆,他道:“你可知你在说甚?”
贺敏也慌,红着眼道:“二哥哥,你在说甚……”
岑氏
闻言,贺敏困意顿散。
她愣愣地点头,此事贺凛知晓不奇怪,当年回府后,她哭着说这桩事。岑氏当时还道,许是哪个拐卖幼儿牙婆。
可好端端,提起这事作甚?
贺凛继而道:“那之后,那位妇人在咱们府邸徘徊数日,且不止次随在你身后。”
贺敏懵,倏然想起自己这十多年来被人尾随幻觉……
这是作甚?
怀洲哥哥藏着不够,竟要带她出来见人吗?
而沈时葶亦是不知所措,虽昨夜与陆九霄生口角,但眼下她却只能看他。
陆九霄倚在座上,倾身给她倒盏茶,“渴先喝杯水。”
她被他塞杯水,但她不渴。可眼下这个场合,她却是连话都不敢多说,只好举杯轻抿两口。
说。”
闻言,岑氏与贺禄鸣也互望眼,看向脸正色贺凛,岑氏不由道:“你今日不用上朝?”
“阿娘,告假。”
“怎,出何事?”
不及贺凛回话,堂前便出现两道身影。岑氏与贺禄鸣不识得沈时葶,却是在窥见她腰间玉佩时,双双怔住。
“这妇人,便是当年与阿娘同临盆郎夫人,孙氏。”
岑氏皱下眉头。
“大哥心有疑虑,才着查此事。出征前奔赴锦州,只因大哥怀疑当年阿娘产女后,孩子被那郎夫人换去,于是他去锦州,将自己那枚玉佩,赠给有可能流着贺家血脉小姑娘。”
话落,犹如往湾平静湖泊里投下颗巨石,“哗”地声,惊气千丈高水柱。
堂内除却陆九霄与贺凛,无人不是满脸怔然。
陆九霄带她到这来作甚?
她户帖和马车呢?
倏地,“噔”地声,贺凛搁下杯盏,瞧主座上二人眼,缓缓道:“阿爹阿娘,查到大哥当年奔赴锦州缘由。”
话落,厅堂静。
贺凛瞧沈时葶眼,“五年前,有个妇人在迎安大道缠上阿敏,还赠枚平安符,阿敏可还记得?”
而贺敏当即搁下茶盏,道:“她怎会在这?”
陆九霄踏进厅堂,却见身后小姑娘温吞吞地挪不动步子,他拽拽她,才将她步两步地拽进来。
他朝岑氏与贺禄鸣颔首道:“夫人,贺将军。”
随即,他将沈时葶摁在离岑氏最近左下处,贺敏对面。
如此,沈时葶便免不得叫贺敏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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