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讲讲你们故事?”
“是好奇?”他低声问,指尖撩起她束发,轻轻揉搓。
“想知道那时候李渭是什模样。”她目光盯着他,“应该和现在完全不样吧。”
他叹口气:“其实河西也有不少突
跌罗见金帐里满地狼藉,李渭脸色半是颓废,半是冷硬,知道贺咄和李渭两人有龃龉,摇摇头,认命叹口气,命人进来收拾,将李渭和春天送入毡帐。
春天眨眨眼,看着李渭仍声不吭坐在圈椅里,面色寒冻,双眸颓废,塞杯热茶在他手中。
直到那杯茶由热转冷,李渭才吁出口气,眨眨眼,将满腹情绪收敛起来,神色渐渐温和些。
他瞥见身前半蹲个小小身影,双圆圆眼不落睫盯着他,不由得摸摸她发顶,温声启唇:“刚才吓到?”
她点点头,小声道:“从来没见过你那样生气你还好?”
若是真心实意愿肯,如何同床四年,还未见你有孕。”
“你最擅长千金科,这几年,使出那些避孕法子防不胜防,你不想有孩子,也不甘心跟着。”
“生个孩子出来做什?生个儿子,以后还要教他杀人,杀他母亲同胞,侵扰他母亲故土。若是生个女儿,难道要按你们突厥习俗,将她溺毙。”
“现在没有人敢溺毙女婴。”他鼻音咻咻,“下过禁令,这种陋习会慢慢消失。”
辜雪摇摇头:“不愿意不愿意孩子活在这样地方”
他用力揉揉她发顶,将她发束揉松散,见她青丝蓬乱,像只蓬松小狸奴,这才郁色稍退,眼里带着丝暖意:“没事。”
满头青丝披泻而下,春天被他大掌揉搓心头发热发软,将双臂枕在他腿间,将头颅贴在手臂上,温顺伏在他膝头。
他用指节慢慢梳理着她发,青丝厚重,抚摸着像冰冷柔顺绸,毡帐里静悄悄,偶尔有烛火哔啵。
春天缓声问他:“你们以前是很好朋友吗?”
他嗯声。
“那你留下来,改变们。”他挺身,“留下来,给子民治病,免于他们受病痛折磨;教化们妇女,教她们照顾家庭,抚养后代;教养们孩童,让他们知礼节懂孝悌,脱离野蛮。””贺咄,不是神人,也不是圣人,只是个普通人。“她屏住身体战栗,“们是敌人。”
“你是妻子,敦啜,以后也是突厥阏氏。”
“如果你死,就是你兄弟女人。”
“祸害遗千年,怎会死,当然要好好活着,让你辈子也离不。”
罗帐上折枝花如遇晚风急雨荡漾,雪白浅褐之色俱沾濡湿雾,风乍停,忽然又筛过阵急雨,跌落高处枝头摇摇欲坠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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