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喘还是哼,风急些,折坠瓣花瓣,飘飘摇摇跌在满地衣裳上,染轻红。
他抱着她,手指拭去她止不住泪,心疼又懊恼:“疼吗?”
她点点头。
他眉尖蹙起,神色慌张:“揉揉?”
“不是因为疼才哭。”她抽抽鼻子,“再也不要离开你。”
“知道。”他回她,“绿珠告诉过。”
“有时候想,如果那夜,直呆在你怀里,等你醒来们会不会不样”
“不会在甘州放开你。”他叹息,“为什要瞒着。”
“是啊为什要瞒着你。”她柔荑抚上他脸颊,“怕醒来是那种难堪场面,你心中悔恨,心中愧疚,那时候还有李娘子”
“无论是梦境还是真实,都不该。”他低叹,“把你留在那种境地”
”
此时夜已过半,更漏声长,两人都累日,漱口脱衣歇去。
他伸手去撩挂帐金钩,叮声轻响,红榴花销金帐落下来,将烛光俱挡在帐外。
两人都规规矩矩平躺着。
春天心内没由来有些慌张。
她还委屈他曾经放手。
“你放心,再也不会离开。”他心头极痛,缠绵吻她,“永远也不会,以后就是你影子,直都在。”
李渭购置房舍原是江南富商产业,不算奢华阔气,胜在小而精巧,闹中取静,邻里多是些富足无事商妇人,无事时常坐起闲话,也常说起新搬来这家新邻。
两人成亲那日,香车宝马堵塞整个巷子,听说有心人第二日清早捡到好几个花钿,拿去典当行换不少银钱。
第二日上午,这家主人遣个机灵小婢女往邻家送来糕点喜果,又连连道歉这几日纷扰吵闹,礼数做
她用唇堵住他话语,伸手揽住他,探出香馥馥舌去追逐他。
好似有风拂过,金钩叮咚叮咚作响,罗帐轻微晃动,在烛光中投下片密密濛濛剪影。
鲜艳喜服搭在床边,随着罗帐轻晃滑落于地,绛红青绿外裳,描金镶玉腰带,素纱雪白中单,胡乱堆叠着。最上头是件银红蝉翼纱小衣,两枝并蒂莲,枝叶纠缠,你中有,中有你。
烛光忽跳,发出哔啵声,溅出几点火星,灯芯焦长,却无人来剪。
玉瓶里插着娇滴滴牡丹花,半开不开花骨朵儿,被风轻撩慢滑,花叶颤颤,花蕊滴露,脉脉含情。
她翻身,面对着他,去扯他袖子。
他也翻身向她,伸手将她搂紧怀中:“好好睡觉,今天你太累。”
她在他怀中闭上眼,深深嗅着他身上气息,只觉心神安定,四肢疲累,小声说:“今天算是得偿所愿。”
他指尖抚过她秀眉。
良久,她小声嘟囔:”李渭,伊吾那夜,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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