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笑:“自是差人给夏先生家送去。”
见他父王挑眉,景深才笑着告退,回院收拾沐浴,全妥当后才得暇适。
椿娘总算到院里心疼他来,道他受苦,又说那时候没能替他在王爷面前求上情是如何如何悲伤,景深好笑劝她好半晌才没哭。
“椿娘,如今反想谢父王,若不是他把送去若榴,也遇不着那样可爱姑娘。”景深说好长通话,最后句是这样说与她。
椿娘停下抽噎,看看他伸来左手,小拇指上小片橘红,不禁笑起来,拭干泪轻声问:“对她可是真上心?”
此话出,景深与睿王都是愣。
景深愣是自他长大后,再没叫过“爹爹”这二字,都是遵礼叫父王,今日开口就是“爹爹”,当真是与小姑娘处得久,口个爹爹,潜移默化之下他也拣来。
至于睿王所愣,与他乃是同件事,当初送他离京,就已想过这小子回来后会与他置气,然而今日……他竟又听景深叫他“爹爹”,这还是他小时候叫法。
因声爹爹,父子俩都悄悄红耳朵,睿王姑且按捺住内心丝雀跃,掩唇咳嗽声:“回来就好。”
景深再踏入王府时,张望几番,园林里只看得出草木细微变化,进堂屋更瞧不出不同,坐下后先嘱咐十六将马车内包袱放好就是,不许乱动。
不提相送话,也不知那时是何等委屈?
而今看来……他这个弟弟倒像是有秘密,改日得多问上几句才是。
***
破旧马车从藕花巷出来,缘着主街走过数十间商铺,又穿几条小巷,快便到睿王府侧门,景深牵着帘,看着再熟悉不过高墙忽然明白何谓“近乡情更怯”,他这会儿心砰砰直跳。
刚转过小巷,不到正门时就听个小子扯长声儿道:“世子爷回来!”
“可比真珠还真,”景深肃色道,“等她再大些,就……就娶她回
睿王问他道:“可是见过阿随他们?”
“见着,午膳已在藕花园里用过。”
睿王又咳上声,端起手边茶盏浅啜口,如今景深太乖巧些,他……他好不适应。
随后又命人将昨日送至王府七夕红送来,白玛瑙碟盛之,倒先饱人眼福,荔枝相伴,父子二人又小叙番,后景深才回院,临走前问:“这荔枝如今岭南可还有?”
“问这做甚?”睿王沉吟瞬,“许还有些。”
时隔年又听见十六声音,景深头脑里顿时有百来种折腾他主意,下刻马车就停下。
甫下车,就见他父王站在阶上,身后立着管家与红着眼圈儿忍着没上前来椿娘……
看来,倒真盼着他。
虽心里有过诸多不快,可眼下哪儿还计较那些,还是高兴胜过切。
“孩儿见过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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