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意睨他眼,“去年你带母亲去开游艇,把她摔进海里,不放心。”
“……”
“都说那是意外。”
斯悦努力让自己能够情绪稳定,但能面无表情就已经是拼尽全力。
他放下刀叉,正要开口。
“呜呜呜卧槽边吃东西边哭居然会打出这种嗝!”周阳阳不可置信道。
被他这闹,本来低迷消沉气氛有回升迹象。
江识意动作缓慢,他微微抬眼,看着对面斯悦,清清嗓子,“妈来吗?”
斯悦摇摇头,“昨天出国旅游去。”
江识意笑,“也好,散散心。”
表面上从简,而已。
斯悦脱外套,随手抽张纸巾按在脑门上,坐到江识意对面。
半晌无话。
还是尹芽用刀子切块鹅肝喂进嘴里,“这个好吃。”
“吃东西吧。”斯悦拿起桌子上刀叉,考虑到宾客中有人鱼也有人类,厨师在食物上做定调整中和,斯悦吃着,不难吃,但也算不上好吃。
白鹭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喂着鱼子酱,勺勺地喂,他看着旁边桌江识意,几个月前见过,现在不太认得出来。
见有人直在偷看自己,江识意缓缓扭头。
白鹭冲他傻傻笑。
“……”
斯悦去见过两边几位长辈,就绕到周阳阳他们这边来。
几个小孩儿抱着那串紫色气球路打打闹闹地跑过来。
其中个被把椅子椅子腿
灼亮阳光将末路江识意皮肤照成青白色,毫无生机,像已经逐渐变质肉类,他穿着手工定制西装,表现得与往日般高不可攀。
他切着盘子里鹅肝,在些果酱里选择……苹果汁,微微沾点儿,有些微酸,但江识意眉头都没皱下,他已经失去味觉,只有对鲜血淋漓生肉,才会产生猛烈食欲。
“阿悦,死后,麻烦你照顾下母亲,她没什主见,耳根子软……”
斯悦低着头,吃东西东西丝毫未停,回答得干脆利落,“好。”
“也可以帮你照顾啊。”周阳阳拍拍胸膛,自告奋勇。
他吃两口,听见坐在旁边周阳阳声哽咽。
特别大声。
像头水牛打出来饱嗝。
“……”
周阳阳红着眼睛抬起头,嘴里东西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江识意要拿什,手还没碰上,周阳阳就捧着递过去。
场面看着心酸又滑稽。
周阳阳伺候他爹都没这伺候过。
桌脚上缠绕着牵牛,张桌子顶多容纳六个人,这是场只属于自己人宴会,所以表面上切从简。
只有陈叔知道,白简先生早已经着手在准备,赠予每位宾客伴手礼份便价值六位数,而宴会所需要食材,花材,酒水,都是按顶级标准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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