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意闭着眼睛,“这于而言,是个新开始。”
“杀父亲,”他呼出长长口气,“很,自责。”
斯悦听着对方在耳边微弱缓慢呼吸,他垂着眼。
江识意手艰难地从自己膝盖上挪到斯悦手背上,无力地搭着,“别哭。”
斯悦哽咽声,说不出话来。
蒋云走过来在白简耳边低声告知他江识意事情。
白简往大门方向扫眼,慢慢收回视线,笑声,“让研究所人尽全力,稍后会过去。”
蒋云不解,“您和江识意并不熟……”甚至还算得上是情敌关系,过去干嘛?庆祝?
“去陪陪阿悦。”白简说。
小人鱼那重情义,不知道得多伤心-
斯悦轻而易举把人背起来,萧暗走过来按住斯悦,“来吧。”
“不用。”
连拥抱都经受不住江识意,被那小孩儿用力扑,内里摇摇欲坠五脏六腑,估计已经稀碎,摔在斯悦背上,那几声脆响,应该是他断掉骨骼。
周阳阳丢下刀叉,就要去动那小孩儿,郑须臾把把人拉住,“疯?他才多大?”
尹芽拖着下巴,“反正活不几天,不都样。”
绊下,直接朝斯悦他们这桌扑来。
气球飞到他们餐桌上。
江识意站起来接住那个差点撞上桌角小孩儿。
小孩儿吓大跳,立马站好,“谢谢叔叔!”
江识意说不出话来。
个多小时路程,03花不到四十分钟就开
斯悦看着靠在自己肩上江识意,车速很快,偶尔颠簸,斯悦抬手扶住江识意脸,从江识意嘴里渗出来乌黑血液顺着斯悦肩头渗透,左肩、胸前,晕出大朵乌黑色花。
腐臭腥味慢慢弥漫整个后车厢,周阳阳和郑须臾坐在对面,浑然不觉。
江识意在融化。
斯悦伸手想要扶住他,发现已经摸不到对方肩胛骨,手下触感,柔软,冰凉,像被搅碎加水后碎肉。
“阿悦……”
佯装镇定打圆场郑须臾,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尹芽,尹芽咧嘴笑,“你想和动手?”
还好,没有引起大骚动,只几分钟,场面就恢复如常,只不过这桌客人都离开。
不止客人。
连斯悦都走。
白简在与斯江原等人聊天,都是些不涉及生意家长里短。
他眼前变成片灰白色,视野里青绿柔软草坪,金色烂漫阳光,就连眼前笑得见牙不见眼可爱小孩儿脸,也成黑白色。
小孩儿指着江识意,“叔叔,你流血啦!”
乌黑血顺着江识意嘴角渗出来。
在他倒下之前,斯悦冲过去,垫在他身下。
他太瘦,摔在斯悦背上,接连咔嚓脆响,轻得像已经干枯人形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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