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宫女忘
时辰，还有秦姑姑啊。
这时候秀葽猛地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在。秦姑姑和王姑娘不见。
此刻，王言卿已经等在宫门前。开锁
时辰
到，她就跟随引路太监走出东华门，登上马车，往宫外驶去。
王言卿进入陆府马车后，这才松口气。昨天王言卿没有中药，但秦祥儿被带走后，王言卿不敢再睡，硬生生熬半宿。陆珩大概也猜到她睡不着，今早天蒙蒙亮，就有宦官悄悄敲门，说奉陆珩之命，前来带王言卿出宫。
宦官带着张纸条，王言卿检查过后，认出来上面确是陆珩字迹，这才跟着宦官走。宦官对来往路知之甚深，连走哪条路人最少、路上要花费多少时间都算得清清楚楚。王言卿走到东华门后，几乎没怎
等，就听到开宫门鼓声。
昨天秀葽在太后寝宫守半夜，今天该她值下半夜班。秀葽惦记着换班，早早就入睡，但奇是，夜里她睡得很沉，直到被阵冷意惊醒，她才意识到自己睡过，外面都五更天。
秀葽暗道声糟，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她边胡乱套衣服，边在心里奇怪，她睡过头耽误换班，怎没人提醒她呢？
秀葽都来不及套里面夹袄，匆匆拉正衣襟就往外跑。然而她推开门后却发现慈庆宫里静悄悄，往日这个时辰，应当有人起来洒扫。
怎回事？
秀葽被骇住，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是撞鬼。秀葽不敢往外走，停在门口踌躇，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同屋宫女也睡着。
王言卿靠在车壁上，疲惫地合上眼睛。外面鼓声渐歇，片刻空隙后，城阙上又响起第二波浑厚鼓点。
今日初九，是上朝日。三波
她们屋里四人，两个人排在上半夜，两个人在下半夜。她和同伴没有去替换，守夜人也没有回来，她刚才忙着出门，竟然没发现屋里有人。
秀葽不敢自己走，上前将同伴摇醒。同屋宫女发现自己睡过，也又惊又怕。秀葽给同伴大概说情况，两人起结伴，往正殿走去。
正殿门窗紧闭，看不到里面动静。秀葽和同伴壮着胆子敲门，她们屏息等会，里面毫无反应，她们两人吓到，赶紧推门，发现所有人都睡在地上，东倒西歪，动不动。
秀葽紧紧攥着同伴手，哆哆嗦嗦地去试鼻息，幸好，她们还有呼吸。秀葽和同屋宫女又去里面看张太后，张太后也安安稳稳睡在床上，秀葽不敢去试张太后鼻息，只能通过面色猜测，张太后应当无碍。
秀葽被这个发展弄糊涂，所有人都呼呼大睡，殿里没有翻找痕迹也没有丢失东西，莫非宫女和太后就只是睡过时间，忘换班？个人睡过情有可原，但这多人起待着，莫非人人都能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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