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寒石两小时路,盛君殊硬生是路超车,个小时压过清河边境。
红灯都闯七八个,他还怕个屁罚款。
“过来。”Vanquish“吱”地停在路边。
盛君殊松开安全带,回头抓住她腰上蝴蝶结拽,就把人拽到副驾。
衡南猫似翻个身,面朝玻璃:“帮拉拉链。”
“人就像根皮筋,是有弹性限度,善良,责任,爱心,点点往上加码。”她转过来,对着衡南,“可们也只是普通人,谁都受不拉断时候。”
“抑郁症很辛苦,但没有抑郁症人,又做错什呢?”
*
黑色轿车在马路上疾驰,朔风呜呜地卷过车玻璃。
盛君殊边踩油门,边时不时看着后视镜:“能忍吗?不行坐到前面来。”
们每个人谈话,让们平时多关心她点。”
沈莉:“所以每次她迟到十分钟,都什话都不说等着她,知道她可能不是有意迟到。”
“但是这不代表在冷风里站着就不冷,所以后来不同她块出去。”
“孟恬经常不分场合地哭或者笑。”小个子女生说,“知道她喜怒无常,不合群,是因为生病很可怜,尽量理解她,不想让她情绪波动,跟她说话要先打两三遍腹稿。”
“但……半夜醒来看见有黑影……也是真害怕啊……从小胆子就小。”
后座还有大堆配件没穿上。
衡南被人从后面抱住,吃惊。隐约在玻璃上看见他毫无褶皱白色衬衣,垂下凛冽眉眼,他下颌就在她发顶上,自己眼睛睁大。
盛君殊手绕到前面按着她心口,手顺便拉上拉链。
结果卡住。
衡南在后座窸窸窣窣地换衣服,乌云般裙摆拖到后座地毯上。
她换得很慢,雪白手臂从袖子里支出来,像根细细桅杆。
“师兄,”衡南眼里沁出讥诮笑意,将黑色蕾丝手套指端咬住,点点将手指挤进顺滑手套中,“开车袭胸,拍到罚款。”
三十分钟前她送走几个女生。
二十分钟前她拉开车门,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快速爬上车:“去重光剧场,马上。”
“所以蕾蕾跟阿姨说要搬出去时候,也自私地没吭声……”
“孟恬三年热水,都是帮她打。”
那个因为开空调跟孟恬争执过女生静静地说,“妈妈也是抑郁症去世,当时没能拦住她。常想,要是早发现,多关心她点就好。”
“所以,自打知道孟恬有抑郁症,每次打水,都会捎上孟恬,从来没说过。”
“骂她自私,不是因为她胖,更不是因为她抑郁症,是因为她把吹成关节炎时候,都没想过自己热水壶里水为什永远都是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