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拂动衡南耳边发丝,她咬着筷子尖,睫毛颤颤,目光迷离瞬。
盛君殊闲暇时候反思过几次自己言行。这段时间师妹有些心事,不知道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他说错什,做错什,她在夜晚应该拒绝他才
*
年三十烟火升空,别墅里摆桌佳肴,盛君殊往衡南碗里夹块肘子,瞥见她眼神,赶紧又夹回自己碗里。
“不爱吃?”
衡南点点头。
“那喜欢吃哪个,师兄给你夹。”
别看肖子烈把平时摊得乱七八糟,过个年竟然收拾得跟间空办公室样:“专员,你至于把什拿走吗?连根笔也不留,跟被清退似。”
肖子烈走没两步,又折回来,递给蒋胜张符。
老警察赧然抬头看,少年眼眸漆黑,正不耐烦嚼着口香糖看着他:“快接呀,你不是要吗?”
蒋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啊。”
盛君殊这不靠谱师弟,因为来去无踪,动辄旷工,公共场合滑滑板,还在岗位上写作业,这些年饱受他戏谑,这会,蒋胜突然看他顺眼很多。
阴翳里,竟然也有些许清寂。
“肖专员。”他走过去,敲敲玻璃。肖子烈扭过头,扫他眼。多亏他不再穿花花绿绿嘻哈服,这黑色立领夹克,把肖专员那张小白脸衬出杀手气质。
“到你师兄家过年去啊?”
“谁爱去当根蜡啊。”肖子烈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同他搭着话,“到苗西去。”
他叼住皮套,把匕首入鞘,揣进外套内兜。
衡南戳着碗里饭:“不用,够得着。”
盛君殊同她坐得很近,她身上有股浓重阴气,直往阳炎灵火上扑。
“刚才……通灵?”
衡南“嗯”声。
盛君殊破例给她到小半杯葡萄酒,安抚道:“先喝暖暖,晚上师兄帮你。”
能人异士嘛,多少都是有点怪癖。来年上班,他也许能跟这小子好好相处。
他眨眨眼睛:“专员,那个,你上学作业还需要辅导吗?女儿今年刚上大……”
“早毕业。”肖子烈轻蔑地撂下句话,人就没影。
“用完留着挂家里,还能辟邪。”他远远地朝蒋胜挥手,“说那符。”
“哦……”
蒋胜想那两个小夫妻秀恩爱旁若无人样子,也是。
“苗西可冷得很哪。”蒋胜搓搓手,靠着“特聘专员”玻璃门,望着收拾得空荡荡桌面,“大过年,国家法定假期,你们还接生意?”
“过年有什稀罕,每年不都过嘛。”肖子烈拍张符,登山包自己长翅膀似地漂浮起来,看得蒋胜啧啧称奇。
“哎,专员,你能送张这种符吗,老婆搬家用。”
肖子烈嗤笑声,绕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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