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接客,只接那王公贵族,人上之人,须得才貌俱佳,才有幸与她春风度。榴娘觉得,这样,她算是照顾容娘,即便是沦落风尘,容娘也算是个受人仰视红姑。”
“只有点不妥,便
慕瑶心里咯噔下,与柳拂衣对视眼。
“为什呀……”身后有人悄声问道。
临桌人轻轻敲敲碟子,笑道:“那还不简单,她独身人还算抢手,带着个拖油瓶孩子算怎回事?”
“慕容氏不愿意放弃孩子,与榴娘不欢而散。可是她回到家,镇上那几个恶棍地痞,就像是豺狼虎豹,虎视眈眈,慕容氏过得万分艰难,生计也是问题。赵公子已再娶,她对男人已经绝望。她便想,与这样磋磨度日,不如换得个锦衣玉食,好好将孩子养大。就再回头去找榴娘,同意卖身,只求个避难之所。”
“唉……”听众们两眼含泪,叹息连连。
泪答应,事行至半,船上脚步切杂纷乱,有两人从廊中经过,高谈阔论,正提及长安赵公子,高头大马娶新妇。”
“慕容氏听在耳中,万念俱灰,刹那间仿佛天地失色。”
“忽然婴儿夜梦惊醒,放声啼哭,匪徒们嫌他扰好事,想要违背诺言,顺手将他掐死,不知是不是恶行触怒老天……”老头伸出指头指指头顶,瞪圆眼睛,“忽然红光大作,四人齐齐倒下,霎时死于非命。”
台下鸦雀无声。
“慕容氏敛好衣服,挣扎着起来抱着孩子看,不知发现什,当天便踏上返程,回无方镇。”
“榴娘对此事万分谨慎。来,以慕容氏绝色,必定是艳压群芳,超过花折里所有姑娘;二来,慕容氏多多少少跟她有份交情,她也不想亏待慕容氏。”
“于是,榴娘没有把慕容氏名字写上玉牌,也没给她起花名,辟三层最豪华东暖阁,锦衣玉食地供着她,是慕容氏给自己起个名字,以示与过去划清界限,叫做‘容娘’。”
慕瑶听到这里,猛地蹙起眉头:“容娘?”
柳拂衣奇怪道:“怎?”
“容娘,蓉娘……”她嘴里默念着,摇摇头,陷入深深沉思,“没什……”
听众们阵骚动,窃窃私语不绝:“怎呀……”
“不知道呢……”
“慕容氏抱着孩子连夜赶回无方镇,径自去找花折老板榴娘。”
“这榴娘,谁?无方镇里秦楼楚馆,唯数花折最有名。花折里姑娘,个个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有样貌,又有才情,引得无数达官显贵不远万里前来风流,榴娘便是那个老鸨之最。慕容氏早年与这榴娘曾有过点头之交,现下走投无路,就去投奔于她。”
“榴娘见慕容氏,给出第个建议,便是让她去把襁褓里孩子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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