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说:“回去问问陆先生。”
“能让你意识到有问题,愿意去克服,他也是很厉害。”
从小和林与鹤起长大,耿芝自然清楚林与鹤心结究竟有多难解。
最严重心理问题就是意识不到问题所在。耿芝也尝试过帮林与鹤寻找心理医生,却总难找到合适理由让林与鹤接受诊疗——以林与鹤从小耳濡目染和大学期间专业学习,想骗他在不知情情况下接受询问都无法做到。
而且林与鹤妈妈就是心理医生,睹物易思情,耿芝也不想再让林与鹤遭受重新揭开伤疤之痛。
现在陆英隼已经做到这步,尽管耿芝对他相当不满,却也不想硬生生打断这个进度。
他知道林与鹤情况,知道对方被那个混.蛋爹伤透心、再不相信感情。
“你相信以后吗?”
林与鹤沉默时间更长点。
能看得出来,他自己也还没有想清楚。所以直到被直白地问起时才开始斟酌字词,被迫直面那些潜意识中在逃避东西。
“不知道……问题其实挺大。”
耿芝张口欲言,却又听见林与鹤说。
“也想让他开心。”
完蛋。
耿芝心想。
真他.妈.完蛋。
林与鹤说:“他帮很多,直在照顾。”
耿芝试图劝告:“可能他就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暖。”
林与鹤没说话,拿双黑白分明眼睛默默看他。
耿芝:“……”
算,想想陆英隼那张死人脸,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耿芝捏捏鼻梁,道:“先不说这个,你今年打算什时候回家?”
回去见到些熟悉场景,或许有些话就比较好挑明。
林与鹤想想:“可能要过些天,时间还没定。”“再过几天可就是春节。”耿芝提醒他。
“你还回家过年吗?还是等到日子再回去?”
这个日子,说是林母忌日。
林与鹤很诚实。
“在克服。”
他说完,耿芝反而不说话。
周遭沉默许久,林与鹤小心地问:“怎?”
耿芝又梳把头发,露出点苦笑。
前句话还有转圜余地,后句话说出口,耿芝就明白,彻底没希望。
他扶着抽痛额头,心也开始阵阵地绞痛。
死娃儿,真是瓜惨。
怎偏偏就能两次栽在同个人身上?
耿芝搓把脸,长吸口气,问:“那你想过以后吗?”
“那也不定非要把自己给搭上吧。”
耿芝有些烦躁,以指为梳从额前向后梳把自己宝贝头发。
“结婚这事可大可小,小只是张纸,大就是辈子事,必须要慎重。”
林与鹤又沉默会儿,轻声道。
“和他在起会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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