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胸膛急剧起伏着,面色哀痛,仿佛在逼问薄溪云同时,他也在受着同样锥心之痛。
许久,他才终于稍稍平复下来,闭眼深吸口气,低声说。
“但不怪你,哥。”
他还很轻地,对着薄溪云笑下,像是就此消解切过去旧债。
“只要你和起,不会介怀过去事。”
白修问。
“你知道哮喘发作时候有多难受吗?病需要大量药物和长期治疗,这些都要耗费大笔金钱。本来白家可以承担这些费用,可是却只能待在柳家,根本没办法回到原本属于家庭。而本人就这样以无父无母孤儿身份,被生生耽搁这多年!”
说到最后,白修尾音发颤,近乎失态,像是从小积压这久委屈,统统爆发出来。
他赤红着双目,问薄溪云。
“你在白家当着小少爷幸福地生活这长时间,想过吗?”
就像之前在冬令营被胡鹏围堵,他在那次通话里,最后次劝诫白宋那样。
“放走,好好想清楚,不要再把任何人当成你玩具。”
但显然,白修比白宋心思深沉多。
他没有点被揭穿本质恼羞成怒或是神色失控,反而拧起眉,满脸失落。
“哥,你怎能这说?”
咳两声,勉强压下仍未消退恶心感,抬手按按抽痛额角。
这人又开始用新套路。
白修还在说:“你不知道,有多嫉妒白宋,多想和你起长大。”
“和你在起那段时间,是最快乐日子,之后再也没有人那样陪着。”
“你知道长到现在,因为先天性哮喘做过多少次治疗吗?如果不是想着找你,或许都没办法坚持到现在。”
“们还有很长以后。”
薄溪云沉默地捏着自己指尖。
他确定。
白修真在pua他。
从刚刚说薄溪云害得易钟深那辛苦,到现在责备他
白修这话,直接戳破两人之间最大矛盾。
对这种命运玩笑似造化弄人,即使再冷静人身处其中,都很难无动于衷。
毕竟这不只是简单几句描述,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现实。
整整十余年身份错换。
白修是真正,被耽搁那个人。
“你就是这看吗?”
白修声音逐渐带上质问,增添无形压迫感。
“你怎能这对?”
“当初是你头也不回地丢下,忘记们切,独自来到白家,过上那优渥生活。”
“你想过吗?”
他哑声说。
“所以,永远不可能放下你。”
薄溪云又咳两声,勉强呼出口气,低声开口。
“白修,再劝你次。”
他给对方最后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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