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正是易钟深。
白修把手机收回去。
“对,朋友还拍到他去机场
只是这种说法,对于自视甚高白修来说,已经近似于羞辱。
他脸色明显难看几分。
半晌,白修才低笑声:“那个傻逼怎配和比。”
“和他不样,哥。”白修面色重新温和起来,说,“因为他什都没有,而白家,是。”
正说着,白修掌中手机振下,他扫眼,眼底笑意更深。
“如果不是你说自己气管不舒服,执意要去外省治疗,不肯留在市内。柳家又怎会在出省时候被白格磊发现?”
他针见血。
“你自己想回白家,想追求更优渥生活,就不要把过错推到身上。”
白修温和面色终于冷下来。
他勾唇笑下——这次笑倒像是白修真正笑,带着逼人冷意。
哪怕不像是白修和薄溪云这样真假身份复杂关系,很多人在接受到旁人指责时,也可能会忍不住对自己生出怀疑。
即使不单是自己错,
但薄溪云不会。
他从不会被别人影响心绪,他如此自律,清楚地认识自己。
“你病,也和没有关系。”
这个假儿子让白修无法回到自己家。
方方面面,各种过错,明暗指责。
点点地把人自信踩进泥里。
然后再大度地表明原谅,暗示他,像他这样人,只有自己才会不计较,予以接纳。
薄溪云低低吸口气。
“哦,现在易老师准备走,你也要是。”
薄溪云皱皱眉。
学长要去哪儿?
见少年反应,白修好心地没有卖关子,他将手机转过来,亮给薄溪云看。
屏幕上显示,是张个半小时后从Q市飞往B城头等舱机票,而乘客名字——
“你怎知道?”
“猜。”
薄溪云平淡地看着他,说。
“因为你和白宋也没什两样。”
当初白宋也被薄溪云直接拆穿他那直心心念念,想要做大伯儿子隐秘念头。
“这多年,柳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他们当初是因为心疼女儿才会和白格磊决裂,坚决不肯给出孩子。对你治疗,也从来都尽心尽力。”
薄溪云拒绝白修偷换概念。
即使白修这些年因为没能回到白家而失去什,那也不是薄溪云过错。
“而且,个多月前,白格磊这突然地发现自己亲儿子消息——白修,这件事难道和你没有关系吗?”
薄溪云说。
他给过白修机会。
对方却变本加厉。
“你没能回到白家,不是原因。”
换做真被打击到人,或许确会很难直接说出这句话。
似乎不去责怪自己,也需要足够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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