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柠想想都觉得疼。
等到晚上给人讲白天课业时,时清柠就没有让
“不用。”柏夜息说,“请过。”
“请过?”时清柠有些意外,“你今天不上晚自习吗?”
他原本以为柏夜息这想来上学,还提早来天,理应想多待会儿才对。
不过柏夜息现在情况,肯定也没办法自习。
两人便同离开学校。
他指尖动都没动下,只是舒展似平摊着,指背轻触着少年体温。
“好。”
时清柠低着头,很轻地说声。
他睫毛在颤,幅度轻到不易察觉,却全动作在另个人心口。
柏夜息没觉得掌心疼,却蓦然觉得指尖有些发痒。
赵医生之前就说过。
柏夜息凝血功能不是太好。
时清柠鼻翼微动,抿紧薄唇。
他小心翼翼地滚着棉棒擦去柏夜息掌间血痕,呼吸都放浅,生怕会惹得对方更疼。
但时清柠也知道,
时清柠现在已经不相信柏夜息说“不疼”。
他没再说话,细长手指掰开碘伏棉棒,指间发出声脆响。
棕色液体流入棉芯,散发出淡淡刺激性气味。
鲜血,伤口,疼痛。
时清柠比普通人更多百倍地熟悉过这些,却不代表他能够无动于衷。
回到时家,帮时清柠复健医生也到,正好帮柏夜息包扎下伤口。
那道伤口并不算深,更没有像时清柠担心那样伤到神经。
只不过伤口长些,而且位置着实有些不太方便。
那正好柏夜息常用手,只要他收拢手指,就难免会牵连到掌心伤口。
更别提他还要拿笔写字。
时清柠小心地把对方手轻轻放稳,确保自己开口时颤动不会影响对方,才道。
“没带粗绷带,伤口太长不好缠,先暂时贴住,等下回去再重新包扎。”
柏夜息低应声。
“嗯。”
时清柠起身:“你等下,去找老师帮你请个假。”
不可能不疼。
那道血口被割得太锋利,边缘薄皮都微微掀起来。
透出种失色惨白。
可是别说是吸气和痛呼。
被处理着伤口男生,连手掌上点吃痛肌肉收缩反应都没有。
他轻轻托起柏夜息手,男生手背温凉,体温依旧很低。
时清柠之前生病时就常年体温偏低,穿多厚都捂不回来,那是因为他心脏供血机能不足,直到现在恢复后,时清柠手脚冰凉状况才好转些。
可是柏夜息手,却比他更凉。
如浸过寒泉冷玉,那是再精巧雕琢都比拟不及天生完美。柏夜息手冷白而修长,此刻却被道令人心惊长长血口斜贯整个掌心。
血色还在从伤口中缓缓沁出来,完全没有要停止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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