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第四场转眼结束，景黎惯例等候在考棚外。
申时初，考棚正门打开，官差放牌。
到
这最后
日，原本数百人
考生如今只剩下寥寥数十人。不过，今日提前交卷出来人却明显比前几日都多。
原因很简单，其是最后场考试难度不高，不需要花费这
多时间。其二则是，走到这里，被淘汰几率已经不大。
县考通常是首日正场刷下来人最多，越到后面，被淘汰人数就越少。
可能这就是满级玩家屠新手村感觉吧。
“明日便是最后场，考完后问问他就是。比起这些……”秦昭从书卷中抬起头，无奈地看向景黎，“
倒是更担心你。”
景黎眨眨眼，又咬口糕点，问：“担心什？”
秦昭：“……”
他视线移到景黎手边几个空盘上，没记错话，这小家伙下午已经吃三盘点心，两袋果脯零嘴，外加个烧饼。
按照县里规定，县试共有四场，隔天考场，最后场考完三日后放榜。
之所以中间间隔天，是因为考官会对考卷进行初步筛查。字迹潦草、错误较多、作文不知所云者，会被直接取消参加下场资格。
而县试首日被称作正场，也是最重要，且考试难度最高场。
不过，景黎点也没从秦昭那里感觉到难度何在就对。
倒是陈彦安，从县试开始之后，他就很少来药铺，也不知道到底考得如何。
能走到最后场，至少有八成都能考中。
众人都知道这个规律，不再像先前几场那样过于紧张，做题效率也会高许多。
景黎探头在人群里寻觅，很快看见走在人群最后方那道熟悉身影。
他脸上神情从焦急变为愉悦，抬步就想跑过
虽然随着天气回暖会让景黎恢复食欲，但这食欲恢复得未免也太好吧？
秦昭沉默片刻，摇头：“没什，你少吃些，快到用晚饭时间。”
“知道啦……”
景黎答应得轻巧，趁秦昭低头机会，又从盘子里摸块点心。
把切看得清清楚楚秦昭：“……”.
“你很担心他？”秦昭问。
“是有点担心……”景黎咬口糕点，细细嚼着，右侧脸颊微微鼓起，“这几天在考棚外也没什机会和他说话，不知道他考得好不好。他娘对他给予厚望，万这次又考砸，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秦昭道：“如今已经考过三场，这三场他都没有被取消资格，证明应当考得不错。放心，那小子虽然不是什读书料子，但好歹也是教出来，小小县试还难不到他。”
“小小县试……”景黎默然。
这几日下来他算明白，秦昭表现得这云淡风轻，不是因为心态好，而是他真没有把县试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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