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曼看眼刘嬷嬷,攥紧拳头,故作为难道:“郎君为何不等等再听?”
刘嬷嬷在旁附和道:“是呀,老爷何必急于时。”说完,他转身走怎办?
这话出,陆宴立即皱紧眉头。
依着镇国公府规矩,主子说话,哪有下人讲话地方?
他瞥眉道:“嬷嬷退下吧。”
刚好捏在沈甄淤青位置上。
她疼地“啊”声。
陆宴面容凝固,直接将药罐盖,随手扔到边。
心底冷嗤声。
他要去哪过夜,有必要同她个外室解释吗?
他是何等挑剔,她早已领教过。
他话,充耳不闻,便是最好。
陆宴这边正给她上着药,沈甄却抬手戳戳他眼底,小声道:“大人,你该歇息。”这几天他几乎是早出晚归,眼底都有些青。
陆宴神色顿,对着她道:“今夜去冬丽苑那边,你不用等,早些睡。”
去冬丽苑。
书房,遍遍筛查着暗桩递上来西域名单。
翻至最后页,他用食指轻轻点点桌案。
白家,汉人姓氏。有意思。
抬头时,天色已暗。
他回春熙堂时候,沈甄正坐在榻上,手拿着烛火,手给自己上药,时不时还要“嘶”声。
刘嬷嬷自是不愿意退下,毕竟有些事,她不亲眼盯着点,始终是放心不下,便躬身道:“今儿算是小娘子头次出阁,初次难免会照顾不周,老奴斗胆留下来帮衬把。”
依乡俗,女子初次承恩,确实有帮衬这说。但大多都只会用男方房里侍妾,没听过谁家会用婆子。
能说出这样狂言,想来就是这奴才拿赵府身份压人呢。
陆宴拿起桌子上
想到这,他转身便走。
——
夜风微凉。亥时二刻。
知道“卫公子”要来过夜,刘嬷嬷早便在门口掌灯候着。
他缓缓走进内室,行至桌案旁,坐下,目光定格在扶曼身上,“说吧。”
这是什意思,沈甄自然是听出来。
不过若问她眼下是什滋味,大概是有些惊讶吧。惊讶于这位不可世镇国公世子,还是屈服。
陆宴抬眸,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睛瞧,接下来话还没开口,就听沈甄软糯糯地道声好。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男人眸色渐渐加深,手上不禁用点劲儿。
陆宴走过去,甚是自然地接过她手里药罐子。
他看着眼下这两条“胖腿”,不由讥讽道:“去趟库房都能摔成这样,你也是有本事。”
语气还是如既往不近人情,冷飕飕、硬邦邦,好似开口,就非要把人说无地自容才肯罢休。
若是放在个月前。
听这样话,沈甄定要面红耳赤,然而同他相处多,竟是有些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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