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宴掌握她消息并不多,从杨宗递上来西域可疑名录来看,年纪、样貌、医术,唯能对上,便是西域有个世代行医白家。
白家小女儿是有婚约在身,但从去年起,无故失踪。
他直接道出她姓氏,意在
这药无色亦是无味,又是西域药,他个荆州商人,怎会知晓?
“卫公子方才没喝?”扶曼心怦怦地跳,极力地掩饰着自己不安。
陆宴点点头。
这续灵子,是京兆府里本名为《药经》书记载过,虽然无色无味,但融入水后,水质则变黄,杯底会有些绿色杂质。
这本书,是上任京兆尹告老还乡时留给他们。
陆宴接过,不动声色地扫眼水,随即高抬袖口,抿口。
扶曼看着他喉结滑动,定定神。
少顷,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便攥紧拳头,低声开口:“扶曼想同卫公子做笔交易。”
听称呼变,陆宴眼睛眯,放下茶盏,低声道:“说来听听?”
“方才卫公子喝水里,有赵大人吩咐下药,旦喝上,便日日都要饮,不断则无碍,断上三日,便会有性命之忧。”
茶盏,抬手就掷地上,“啪”地声,碎地。
“谁教你规矩?”
刘嬷嬷被杯盏碎裂声音唬住,颤巍巍道:“可是赵大人……”
陆宴打断她话,“这是卫家!你若是想回赵府,明日便可从鹭园走出去。”
这下刘嬷嬷彻底有些慌,她再怎着,也只是老妇,而眼前这位则是朝廷四品大员,这久为官者气势,断然不是她个老妇能受得住。
不过有解药,他还是次听。
他看着扶曼眼睛道:“只给你次机会,别刷花腔,不然只能连夜送你回刺史府。”说罢,他又指指外面刘嬷嬷,“连同你嬷嬷起。”
“告诉,你本名,是什?”陆宴道。
听这话,扶曼双眸瞪圆,面露惊慌,但仍是硬着头皮道:“不知卫公子此言何意。”
“想好再说。”陆宴不紧不慢道:“不过你也可以先说,你是何时从西域来扬州,若是由开口,白姑娘就没机会。”
扶曼顿顿又道:“有解药。”
陆宴较有兴趣地看她眼,“条件。”
“求卫公子给两千贯,并放走。”
陆宴拿起茶杯,递给她道:“西域续灵子,什时候值两千贯?”
话音甫落,扶曼大惊失色。
刘嬷嬷想解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
“要再说次?”
刘嬷嬷见他态度坚决,到底是不敢,老脸红,躬身退下去。
待刘嬷嬷走后,屋内重回寂静。
扶曼走上前,给陆宴倒杯水,柔声道:“还请郎君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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