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肖珊夫妇客气地送们到大门口。他们笑容,在夕阳映照下让人难忘。
们走出程,那门才悄悄关上。盛钟健老师随即对说:“这和蔼可亲人,该说话时候还很勇敢。去年在上海文代会上个发言,直到今天还受到非难。”
“什发言?”问。
“你可以到图书馆找来读读。”盛老师说。
当天晚上就在图书馆阅览室里找到这个发言。
小说读读,已经非常“文化”。今天研究者们所说“深刻”与否,与那个时候实际接受状态关系不大。在这种情况下,巴金就显得很重要。
巴金成功地在“深刻”和“普及”之间搭建座桥梁,让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反封建、求新生、倡自由、争人道思想启蒙,通过家庭纠纷和命运挣扎,变成流行。流行,又不媚俗,不降低,在精神上变成种能让当时很多年轻人“够得着”正义,这就不容易。
中国现代文学史有个共同遗憾,那就是,很多长寿作家并没有把自己重量延续到中年之后,他们光亮仅仅集中在青年时代。尤其在二十世纪中期场社会大变革之后,他们中有人卷入到地位很高却又徒有虚名行政事务之中,有人则因为找不到自己与时代对话方式而选择沉默。巴金在文学界很多朋友,都是这样。
完全出人意料,巴金,也仅仅是巴金,在他人生中点上,又创造与以前完全不同新光亮。他,拥有九六二年五月九日。个看似普通发言,改变他整个后半生,直到今天。
就在这个重大转折年之后,见到他。
发言中有这样段话——
有点害怕那些手拿框框、手捏棍子到处找毛病人,固然不会看见棍子就缩回头,但是棍子挨多,脑筋会震坏。碰上他们,麻烦就多
因此,这篇文章,接下来就要换种写法。
四
是十七岁那年见到巴金。他女儿李小林与是同班同学,们老师盛钟健先生带着和别人,到他们家里去。
那天巴金显得高兴而轻松,当时他已经五十九岁,第次亲自在家里接待女儿进大学后老师和同学。以前当然也会有小学、中学老师和同学来访,大概都是他妻子肖珊招呼。
武康路三号,个舒适庭院,被深秋草树掩映着,很安静。大门朝西,门里挂着个不小信箱,门上开个窄窄信箱口。二十几年之后,《文化苦旅》、《山居笔记》、《霜冷长河》等书籍每篇稿子,都将通过这个信箱出现在海内外读者面前。那天下午当然毫无这种预感,只在离开时用手指弹下信箱,看是铁皮,还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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