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g,m先辈遗孤,他们临刑前把托咐给现在父母,他们请现在父母不要告诉真情,在懂事之前不要泄露身世,他们崇高心会这样为着想……但是现在可以,现在不能不说,有天,现在父母把叫到眼前,对说“孩子,们必须得告诉你,你不要难过,你是真正g,m接班人,红色后代,所以呀你要坚强,你亲生父母他们是为正义为天下人都平等自由幸福而死”,然后他们拿出那对g,m先辈遗物……但也可能那对g,m先辈并没有牺牲,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死而事实上他们还活着,他们死里逃生,这多年来他们直在寻找他们丢失多年儿子,他们终于找到现在父母,从而找到。当然他们是为找到,是为找到他们自己儿子才直寻找现在父母。“叫呀快叫他们呀,叫爸爸,叫妈妈呀……”阿不不,千万可别,还是不要这样吧,还是要现在父母,那对先辈还是牺牲好……或者,那对先辈为什不会是叔叔和婶婶(或者舅舅和舅母)呢?就像Z叔叔那样,忽然回来,老g,m,高干,他会帮帮们,改变奶奶和们处境……(多可笑,历史有时候过于滑稽,二十年后知道也还有人作着类似幻想,只不过他们希望不再是g,m先辈,而是海外关系,希望他们海外父母终于找到他们,或者希望忽然从天而降门海外亲戚,从而改变他们处境。)坐在那矮墙下幻想,就像诗人坐在河岸暮色中幻想着性爱。但是诗人娇嫩花在夏夜里热烈地开放之时,幻想却在烈日下以渐渐地冷却告终。知道幻想仅仅是幻想,不可能成为现实,长得既像父亲又像母亲,而且也像老祖母,毫无疑问。夕阳西沉,广场上彩旗开始在晚风中轻轻飘扬,远远近近高音喇叭数重唱般地响起来,开始播放个反g,m女人伤风败俗丑闻,说她和她反动丈夫在卧室里非但不拉上窗帘而且有时还开着灯,说她常常只穿裙子不穿裤权站在阳台上,令g,m群众无比厌恶……。
这时看见母亲在广场另边向招手。
母亲说:“城里,好多地方在抄家。”
母亲说:“听说有地方打人。”
母亲告诉:“咱们那条街上还没什事。后面街上,有家给抄出两箱绸缎,还有块金条。”
母亲推着自行车,跟在她身旁走。声不响。
“那家人都给谁上卡车,和那两匹绸缎,所有家具,块儿都拉走。”
“听说只剩下那家小儿子。那孩子,都说平时可看不出他能这样,才十岁,那些人让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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