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他时候,忽视他,他就爬上墙去。这下,不料大女孩儿们震天动地地惊叫起来。L以其诗人敏觉,听出那惊叫之中仍隐含着称赞,隐含着欣赏和钦佩,他就大摇大摆地在墙上走,豪情满怀点儿都没想到害怕。大女孩儿们就像小女孩和样吓得乱喊乱跳,停她们游戏,紧聚成团,仰望诗人,眼巴巴地开始真正为他担忧:“小心呵——!小心点儿L--!”“下来吧——!快下来吧小L--!”既然这样L又爬上房,在房上跳,像是跳舞,还东句西句唱着自编歌,期望女人们惊叫和赞美更强烈些,期望她们担忧更为深切。但是大女孩儿们忽然严肃起来:“你要再不下来,们就都走啦不管你!”诗人停下来,心中暗自惴测,然后从房上下到墙下,从墙上下到树上,灵机动把树上未熟果实摘下来抛给他女人们。树下大女孩儿们又是欢声笑语,漂亮衣裙飘展飞扬,东头西头争抢着酸涩果实。“再摘些!L-L再摘些!”“喂——小L,多搞些,对啦摘些大!”“喂喂,L--还没有呢!要几个大行吗小L--?”多快乐,多辉煌,多灿烂时光!树叶间L和蓝天白云中诗人感到从未有过甜蜜和骄傲……可是功亏篑。记得,L从树上下来时候裤带断,小男孩L裤子瀑布般飘落下来,闪眼间落到脚,而且七岁诗人竟然没穿裤权儿。功亏篑差不多是葬送大好河山!看见,现在还能看见,他那朵尚未开放男人花蕾峭立在光天化日之下。L万万没料到,几分钟前光辉壮举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竟以几分钟后这空前羞辱为结束。他相信那是莫大羞辱,他真不懂为什会忽然这样大难临头。在大女孩儿们开心讪笑声中,诗人边重整衣冠,边垂头落泪……
79
十岁。L十岁,爱上个也是十岁小姑娘。
那是诗人初恋。
如果那个冬天下午,融雪时节那个寒冷周未,九岁Z在那座出乎意料楼房里,在那个也是九岁女孩儿房间里,并未在意有个声音对那女孩儿说——“怎你把他带进来,嗯?谁让你把他们带进来?”如果Z并未感到那声音美而且冷,而是全部心思都在那个可爱女孩儿身上,那完全可能,他就不是九岁Z而是十岁L。
那个女孩儿呢,也就不再是跟画家样九岁,而是跟诗人L样,十岁。
如果在那个下午临近结束时候,九岁Z走出那座梦幻般美丽房子,没有再听见那种声音——“她怎把外面野孩子带进来……怎能让她把他们带进来呢……”那他,就是十岁L。或者他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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