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这里有坏人?”
红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半点市井气都不沾富家少爷,时间有些看不起他。
“天真……你就当是坏人吧,少爷你怕不是从没出过门?”
“确实没有,但不是少爷。”
“哦,反正是有钱人,都样,说吧你要去哪。”
“可……那其他事……”
霜月自责多年心结猛然被打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白鲤却仿佛陷入回忆,嘴角挂上满足笑意。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那次出去让遇上红雀。”
白鲤看着那名穿破破烂烂少年十分神气地叉腰,说道:“你迷路?这片地方熟,给买只烧鸡,给你带二十里路。”
白鲤摸摸身上钱袋,有些为难地说道:
是真会受那些骇人刑罚……自己不敢去,就骗你出去帮买零嘴,说出去过次,点事也没有,还把发现守卫盲区指给你看……”
“记得。”
“本来说要替你把风,结果却是你走后害怕被发现被认定为你共犯,悄悄溜……谁知道你竟出去三天才被人找回来……说好出事会揽在身上,你被责问时却不敢出声,只在事后长辈们气消才借着本家孩子身份求两句情,让你好歹没被打死……”
霜月双手掩面,肩膀微微颤动着。白鲤沉默片刻,似是在回想什,随后偏摇头道:“不,不是被你骗出去,是自己选,是自己想要出去看看,正好你给指路。”
“你……”
“不用,你腿受伤,自己找路吧……还有
“对不起,没钱。”
“……没钱?你怎会连只烧鸡前都没有呢?”
“对不起。”
白鲤低着头,仿佛真做错什般。
“罢,看在你这件衣服还算暖和份上,告诉你怎走吧。对,你里面这件衣服看上去也很是惹眼,想要跟走就把它扔吧,不然有人来抢可打不过。”
“聆月宫被选做暗桩孩子是不可出去见人,包括你。从小就直都想从那高墙之中出去,去看看外面世界是什样。”
白鲤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天边。
“那时年少轻狂,觉得学堂上展现出来都是假,都只是长辈们想让们看到,并不真实。记得,那时总喜欢坐在偏亭旁石阶上,望着天空发呆,心里想全都是要从那里出去,体验下自由感觉。
但出去就会没命。
你是本家孩子,还算心善,你拜托时候只是想着,若是被发现,你肯定不敢承认也无法揭发,但你至少会为求几句情。这个外家孩子命不值钱,但你是内家,又深受长辈们喜爱,说话管用,应当不至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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