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
眼睛，再多
千言万语，终究还是只能化为
句无足轻重：“对不起。”
对不起，扰乱你人生。对不起，就这样匆匆地离去。对不起，让你如此伤心难过。
“司明绪！你不准死！
不准你死！你欠，还没还清……还没还清……”
青年发疯般，狠狠亲吻啃噬着那两片逐渐冰凉柔软唇瓣，在满口浓烈血腥气中，泪流满面。
青年茫然无措地搂住他，缓缓跪下。
那人终于如同自己直期望那样，柔顺无比地躺在自己怀中，轻软得像朵云。可是，为什
那张漂亮嘴唇里，会有浓稠鲜血不断涌出？
“你以后……要好好……善待你自己……遇事，想开点……”
他在说什？
“死之后……你剜出灵核，就可以恢复修为……”
命，心疼得难以呼吸，却连句安慰，也无法说出口。
肖衡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已经全然变。他声音有些嘶哑，却透着股冰冷森寒之意：“司明绪……你以为，你欠，条命就足够偿还？”
司明绪看着他，无以对答。
“你说你累？可是，不累。”肖衡惨淡笑，轻声道，“你知道吗，这世上有很多种法子……每种，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司明绪看着他惨淡苍白笑容，心脏疼得仿佛被利刃刺穿，只留下个渗血空洞。他真很想……很想再抱抱他，抱抱他阿衡。
他在说什？
“把九命幡留给……留给明鄢……”
肖衡终于回过神来。他用血红眼睛死死瞪着怀里人，忽然疯狂地重重吻上去。满口都是温热咸腥鲜血。
在这鲜血淋漓热吻中，那人还在继续艰难地说着什。
“唔……阿衡…………”没有骗你，是真心喜欢你。可是这些，他都不能向青年诉说。那个孩子，会伤心得死掉。
“能……抱抱你吗？”他深深望着青年，柔声道。
而后，他身子往前轻轻倾。
噬天剑是如此地锋利，轻而易举地穿透他胸膛，甚至没有发出什多余声音。他终于与青年再次紧紧相贴，耳鬓厮磨，气息交融。
随着系统倒计时，司明绪胸口阵阵剧烈心悸，身上点儿力气也没有。他甚至连痛楚也感觉不到几分，只有胸口剑锋透骨寒冷。而青年怀中适宜温度，是那暖和，那让他留恋。
肖衡脑海片空白，他甚至不太明白发生什。那人费力地抬起胳膊，似乎想摸摸他面颊，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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