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用了晚饭,沐浴后十几分钟听到楼下隐隐传来的动静,江绍之总算忙回来了。
他在阶梯口迎接,本来想下去,行动太慢,人还没下楼江绍之已经越过玄关往他的方向走。
“叔叔,”童青鹤自然而然的被江绍之抱进房里,腿晃了晃,手贴在江绍之脸上,“用晚饭了么。”
他像只小狗不断用鼻子嗅江绍之的气息,闻到江绍之的气味,淡淡的沉香,还有一丝丝的汗息,带着余热,回来前应该清洗过。
“叔叔去哪儿了。”
童青鹤捂着湿润的眼睛,想了想,似乎有那么一回儿事。黎明时分朦朦胧胧的听到江绍之在耳边说话,他自己还迷糊的应了。
童青鹤把眼泪憋回眼眶,神态看起来有些憨傻,喃喃自语。
“我、我给忘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他还没生,就那么健忘。
童青鹤感到不好意思,跟阿姨说:“不要叫医生了,也不知道最近几天怎么了,动不动就会冒出些陌生的情绪。”
绪,这种变化期初是很不容易察觉的。
周末的天有些阴沉,远方的天空黑洞洞的一片,看着将会有一场大雨而至。
空气令人感到微微的窒闷,孕夫体质敏感,童青鹤窒闷的感受比平常人更严重,睡醒起来,胸口似乎压有一块石头,使得他喘不上气。
童青鹤左右张望,下意识就找江绍之了。任何的安慰远没有自己的alpha在身边有效,阳台跟盥洗室听不到动静,这时候他应该会去书房找找,可也不知道怎么,童青鹤靠没动半步,在枕边愣着神,内心一下子涌起陌生空荡荡的情绪。
他觉得难受极了,单纯只是因为起来后没有马上见到江绍之,好像莫名受到天大的委屈,很突然的去想对方。
江绍之理了理他的头发:“到军区有点事。”
看出童青鹤眼底的惺忪的倦意,江绍之一回来什么都没做
阿姨有孩子,自然知道怀孕期间的人多少会比较敏感脆弱。
她说:“今天想去哪里放松走走,我陪你去,也许闷着太久,把心态放平,多想高兴的事儿。”
童青鹤点头,很赞同阿姨的话。
抛开惆怅的思绪,童青鹤跟阿姨去花艺市场挑了些新到的品种,忙到下午,带了个宝宝,他困得不行,回卧室补了一觉,这一睡,醒之后江绍之也没回呢。
下了雨,阿姨把家里的温度调节得更暖和,童青鹤猫在一处舒适的沙发角看画本。
想着想着,实在想得不行。
阿姨进来打扫卫生,看到童青鹤靠在床头无声流泪,把她吓得心惊肉跳。
阿姨赶忙上去检查童青鹤的情况,准备联系医生跟先生,眼睛紧盯着他,问他哪里不舒服。
童青鹤含糊地问:“叔叔呢。”
阿姨说:“先生一早有事就出门了啊,他不是跟你说了?天没亮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