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练,这种感情很奇怪对吧……有时候也无法面对自己,……是个怪物。”
严新远不轻不重摸下她脑袋,似在责备,又似在安慰。
“对这个老古板来说,确实是有点奇怪,但想到你是徒弟,就不奇怪。”
“未曾在长夜痛哭过人,不足以语人生[1],拾安啊,你
这几天来身心俱疲简常念难得睡个好觉,等严教练拎着饭盒回来时候她已经霸占谢拾安病床,躺着睡着。
谢拾安替她盖上被子。
严新远怔,低声笑道。
“那就不叫她,们先吃吧。”
“好。”
“再也见不到你。”
“明明也是……也是……那怕水人。”
简常念哽咽着,哭抽抽。
她眼角源源不断涌出泪水那多,仿佛怎擦也擦不完似,谢拾安心里紧,放下手,索性把人揽进怀里。
这是她第次在场下主动抱她。
她现在心里也很乱,所以想再自己待会儿。
透过门缝,谢拾安看见她低垂着脑袋,言不发坐在椅子上,她坐在那里已经很久。
她想想,还是爬下床,推着输液架,步步缓慢地走向她,在她身旁也坐下来。
谢拾安张张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地拿膝盖碰碰她腿。
“……不是想z.sha……是想洗澡……但是浴室太滑……又好几天没有吃东西……头很晕……摔倒时候脑袋撞在浴缸沿上,后面事就不知道。”
谢拾安喝着粥,突然停下手中动作,她有些话想跟严教练说。
“严教练,……”
严新远眼就看穿这个敏感又脆弱少年心中所想,但他只是温和地笑着。
“常念打电话给时候,虽然没明说,但结合语初退役这件事来看,你们之间应该……”
谢拾安神色黯然,微微红眼眶。
少年怀抱,炽热,温暖,干净,明亮,又纯粹。
简常念死死抓着她衣服,哭更厉害。
“周沐走,语初姐也走,又……又没什朋友……你再这样……也不要和你……再做朋友……”
谢拾安抬起输液那只手,轻轻拍拍她脑袋安慰着,自己也难免红眼眶。
“对不起……以后……以后不会。”
谢拾安头次在她面前试图解释些什东西,语气是那小心翼翼,见她没什反应,又轻轻地拉拉她衣袖。
“你……你别……生气。”
简常念避开她手,吸吸鼻子,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所以呢?这次可以解释为意外,在楼下跳池塘那次,还有绝食,酗酒,你知不知道……”
“有多担心你,又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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