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你三两句道歉便能说过去。”云清辞重新捧把雪,慢吞吞地道:“你母后确设计,她设计是利用对你爱,她也确设计你,但她利用是你自爱……”
他问
柳自如看眼他手里剑,深吸口气,道:“是。”
云清辞走几步,忽然弯腰从地上掬起抔雪来,然后放在手中来回地团。
银喜与金欢远远地跟着。
李瀛告诉他,“小心冻着。”
云清辞瞥他眼,轻哼道:“你不会觉得,你杀个舅舅,伤个母亲,便能回到曾经吧?”
云清辞似笑非笑地凝视着面前女人。
他觉得快活极,看李瀛惩罚她,比自己亲自下手还要痛快。
这个女人究竟在背后笑他多少次,她看他多少笑话,又看李瀛多少笑话?
他没有靠近对方,太后也已经无法再行张狂。
“今日小年,母后不慎遇刺,还是要尽快请太医来看才是。”
正养在君后手下,唯他是从。
张太后眼睁睁看着个银靴停在她面前不远处,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下。
云清辞跋扈与偏执都是她教唆出来,她告诉他如何去惩罚那些宫人,逼得他成为个人见人怕君后。
可现在,他把这些手段都用在她身上。
她乞求地抬起眼,她已经意识到,求李瀛没有用,李瀛现在就是云清辞手中把刀,而且他心甘情愿,比谁都清醒地做云清辞手中把刀。
李瀛嘴唇依旧没什血色,他摇头,道:“只是担心你着凉。”
“着凉。”云清辞看着手中雪团,道:“在冷宫挨饿受冻那几日,你怎不怕着凉呢??”
“……对不起。”
“不解释?”云清辞故意拿手里雪团子砸他下,道:“你倒是继续解释啊。”
团子在李瀛胸前绽开片雪白,他道:“不论如何,大错已经铸成,确是对不起你。”
他看向李瀛,道:“母后受这重伤,们可得保护好她,多尽孝道才是。”
“君后说有理。”
云清辞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李瀛取出绢布,将剑上血迹拭去,旋身跟上云清辞。
他们出太慈宫,柳自如等人匆匆迎上,李瀛开口,道:“太后受伤,你去请值得信任太医来看看。”
她开始后悔。
不该为己快活,欣赏那两只幼虫撕咬,她没有想过,他们会在撕咬之中逐渐变得强大,突然合力来对她发起攻击。
早知道,起弄死,就好。
云清辞究竟有多恨她,他是什时候,忽然醒悟过来,是她在挑拨离间。
李瀛固然以前就不止次地对她发脾气,警告她,可他到底是自幼便被教育尊师重道人,他为什,会突然毫不留情地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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