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们要找的张家人。
路迎酒心中一动,又看了眼剩下的白衣服男人。
那人彻底慌了神,喃喃说:“谁没做过点亏心事呢,谁没做过点亏心事呢……”
“亏心事是有。”路迎酒说,“但真正的善与恶,正常人还是能够区分开的,他们有原则,而你们没有。”
说完这话他不再理会白衣服,准备直接上二楼的办
“我叫小雪。”它说,“是雯雯最好的朋友。”
利远航用浑身力气,爆发出最后一声呜咽,然后软绵绵地歪过了脑袋。
兔子无声地看着他。
几秒钟之后,众人的眼前一花,兔子和小鸡的模型都回到了原位,展厅复归正常。
“这一个个的,”陈笑泠喃喃,“都坏得可以啊,真的是罪有应得。”
她不见了。
并且在之后的每一天,都没再出现过。
……
放映机到了最后,定格在了兔子死后的眼眸中。
毫无光彩,黑漆漆的。
一巴掌。
利远航酒精上头,整张脸都是红的:“朋友朋友朋友,整天就说你的朋友!我都讲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和那只死兔子讲话了,你怎么不听呢!你就是和我刻意作对!明明你能做个正常人的,这样玩很好笑是不是?你觉得你赢了我是不是?”
“不是的!”雯雯喊道,“我……”
“还顶嘴?!”利远航瞪起金鱼一般的眼睛,“你每天就和我顶嘴!你喜欢兔子是不是,我现在就去宰了那个小畜生!”
他仗着酒意出去院子,兔子正在笼子里安静地睡觉。
路迎酒刚想讲些什么,突然被敬闲搂住腰,咬着耳朵说:“你看二楼。”
他抬头看去。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二楼东南面的走廊。这区域他们之前走过,大多是办公室。
此时在夜幕下,在透过博物馆玻璃照耀下来的月光下,一个全新的办公室出现了。
名牌上写着:“张成周”。
利远航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像是什么东西靠过来了。
他颤抖着回头。
兔子模型就站在他的身后,朝他的脖颈伸足……狠狠掐住了他!
他不断挣扎,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柔弱得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心跳突突加快,气血上不到大脑,眼睛的最深处泛起黑幕。
临死前,他只看到兔子的嘴巴一张一合。
他一把将它揪出来,不顾它拼死的挣扎,掐着它的脖子。血液与脉搏的猛烈跳动就在他的指尖,那是一个生命的奋力抵抗。女孩尖叫着扑上来,对他又踢又咬,却无法阻止那双眼眸中的光芒消失——
伴随着一声呜咽,又或者其实什么声音都没有。
兔子被他掐死了。
利远航骂骂咧咧地把它丢在一边,嘟囔着“这下该安分了吧”,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等母亲做好了早餐,却到处都找不到雯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