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什么朋友？！”利远航骂道，“你是真的有病，是不是想挨揍？！你没有朋友，老师都告诉我了，你根本没有朋友！”
雯雯眼泪汪汪，抽噎道：“我、我真的……”
“啪！”
她狠狠挨了
“嗯。”雯雯又说，“我也不喜欢他，但我很喜欢你。”
……录像带播放到这里，利远航的脸色已是惨白。
恐惧再次压倒了他，他不顾额头、烧伤带来的疼痛，冲路迎酒喊道：“快救我！你们为什么就只是看着，快救救我啊！”
路迎酒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笑泠双手环胸，无动于衷，而敬闲在专心看路迎酒，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画面一转。
再之后他的态度越发恶劣，对孩子张口闭口一个“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整天考试就退步，脑子里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很笨？”
“就知道和动物说话，脑子有问题？”
女孩咬紧了嘴唇，眼泪汪汪。
“但是，”她说，“它们真的能说话啊。”
好好照顾你长大，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
然而，生活并不顺利，雯雯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了。
她不喜欢和人讲话，老师、同学都说她很自闭，只喜欢一个人喃喃自语。
有一天上课，她突然站起身，大声对着窗外的鸟喊道：“你们不可以吃学校的花！那是伯伯好不容易才种出来的！”
隔了一会她又点头，自言自语道：“嗯，知道错了就好，你们还是听话的好鸟儿。”
午夜，雯雯悄悄下了自己的小床，跑到走廊上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讲话。
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她在想象中为自己杜撰了一位好友，每晚依靠电话沟通。
她进行得很小心，可还是在一天晚上，被醉酒晚归的利远航撞见了。
“我草！”利远航被吓了一跳，“他妈的你有病是不是！这电话的线早断了，你和谁说话呢！”
雯雯被他吓出了眼泪：“可是我的朋友……”
利远航又骂她蠢。
他的脾气是一天天越发,bao躁，雯雯是一天天更加沉默。
她会花上数个小时，和大院里的兔子说话。
“小雪，”她说，“你今天怎么不开心啊？”
兔子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沉默，啃食胡萝卜，用大大的双眼看着她。
老师开始频频找她的家人谈话。
母亲的工作忙，大部分时候是利远航抽空过来。
刚开始他还来得积极，说肯定配合老师，好好教育孩子。后面次数逐渐增多，雯雯又干了不少奇怪的事情，他就不耐烦了。或许本质上，他觉得因为孩子一次次来学校，一次次对老师道歉，实在是有辱自尊心。
老师委婉提示道：“我觉得，你们可以带孩子去看看病，这种妄想带来的幻听是不正常的。”
“能有什么事啊。”利远航嗤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