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夷渊:“会好起来。”
他摇摇头
“嗯,”他安静道,“也是从那天起,听到声音。”
“那些声音……真很吵。不能够理解,却也没办法拒绝。很快,就无法分辨哪些是周围声音,哪些又是从虚空里传来声音。失去对危险感知,也丧失控制身体平衡能力。”
他侧过脸,看向房间那扇打开铁门,“如果那天不是你死死抓住,已经从天文台摔下去。如果是这样话,应该就不会再听到那些声音。”
殷夷渊抱着他手臂紧紧。
他道:“抱歉。确实有时候会忍不住这样想。但事实上,很高兴你当时拉回来。神经系统在那次陨石雨里遭受不可逆损伤,这些年,你直在寻找治疗办法,即使代价高昂。”
而冷冰冰枪械仍然正对着他们。
然后,男人俯身,宽阔背遮住他视野。
他额头被轻吻下。
他能嗅到对方身上淡淡香气。冷冽、遥远,和自己身上药物苦涩与死亡腐朽气味混杂起来,形成种新味道。
像是黑暗潮湿墓地里,丛洁白花味道。它让夜晚安息,让死人长眠。
太危险!他观测值太低,随时有异变风险,您是基地研究院所有研究员领袖,不能这靠近他!”
他认得这个人。对方是殷夷渊位同事儿子。
末世还没有到来时候,他去旁听爱人讲座时候就经常见到这个人。几百人教室里,对方永远坐在第排座位,讲座结束前提问时间里,手也永远高高举起。
现在,看衣服,大概是研究院助手之。
“出去,云昙。”
“不,”殷夷渊道,“对来说,那些代价并不算什。”
天花板上摄像头忠实记录着他们交谈,旁边枪管已经默默收回去。
对于人类基地来说,失去名立于现存人类智慧顶端、给基地延续创造无数奇迹科学家,是无法承担代价。
他笑笑。
“可是,病似乎已经好不。”
“你说自己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星空。”殷夷渊抱着他,低声道,“答应,不要再看。”
他问:“是新感染源吗?”
殷夷渊沉默下,道:“还没有完全确认。”
“你既然来和说,就已经差不多确认。”他靠着男人胸膛,声音轻飘飘,像个温顺幽灵,“你还记得……最初那场陨石雨落下之后,说过什吗。”
殷夷渊:“你说,这不仅是场陨石雨,而是星空看向人类开端。”
殷夷渊道。
云昙愣住,“可是教授……”
“出去!”
冰冷语气,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门口声音终于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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