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道:“是基地里唯能听到声音人。只有有可能与它们交谈。老师,你是这个时代最顶尖学者,要承认这些颠覆科学常理东西对你来说很难,但是……”
殷夷渊忽然打断他:“你观测值只有1,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意味着他随时可能发生感染异
殷夷渊僵下,手臂搂住他背。
明明是他主动吻,但殷夷渊回应力道却有些出乎意料地凶狠。
自他重病以来,殷夷渊对他始终小心翼翼。
可此刻,男人近乎惩罚性地碾过他唇,又蛮横地闯进来尝他嘴里味道,似乎平日里那些旁人难以窥测情绪,都在忽然间爆发。
他睫毛沾上细碎水珠,呼吸也变得急促。忽然意识到,对方或许察觉什——
,却也不再反驳。
他静静地凝视爱人脸庞几秒,忽然道:“其实现在已经习惯那些声音。不再觉得它们吵闹。甚至……好像能够听懂其中些。”
“想,或许能够尝试和它们交谈。”
他斟酌着话语。
“们……人类对它们解始终太少。们甚至还不知道自己面对是怎样敌人。要以怎样方法去对抗。”
他才刚刚产生这样想法,就听到男人冷沉声音。
“无论基地里谁用什冠冕堂皇理由劝说过你,无论你是否能听清楚它们话,你都不能应答,不能交谈。绝对不能。”
他唇被放开,伏在男人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为什?”
很多年前,在末世刚开始时候,所有听到他胡言乱语人都当他是个疯子。
但是现在,基地明明已经确认“它们”存在,为什殷夷渊还是不肯相信他?
“你看那些病毒……开始只是由陨石传播,于是,基因里对病毒没有抗性人死去,有抗性人则活下来。”
“之后,死去人变成新感染源,病毒在他们体内得到增强,活着人被咬上就会感染。”
“再然后,土地、水源、空气、声波、磁场、辐射……病毒传播方式越来越无孔不入,人类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就好像有个未知生物,或者说群生物,正旁观着人类灾难,看着他们如何狼狈地应对,然后操纵病毒进行针对性进化。这让想起,人类孩子小时候,也总是很喜欢逗弄路边蚂蚁窝——先是用树枝去捅,然后用水浇,然后火烧。直到再不见只蚂蚁从洞里钻出,才会丧失兴趣,起身走远。”
“说这些,并非认为人类在未知面前如同蝼蚁,事实上,在这场难以想象灾难面前,每个还挣扎活着人、曾经为人类延续而死去人,都已足够伟大。”
他说到这,忽然支起身,去吻男人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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