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被阿竺说得有些激动。确,大争之世又逢长公主夺权,乃是天下女子最最
“陛下其他什都不用做,只需要帮助皇后将身子调养好,早日再怀皇子。”
想到冯徙倚,李举心中便如同被针扎般痛。贵为天子,却连自己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他……李举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
切听谢中丞。
以往前厅里密谋声音总是很小,只要站在十步之外便完全听不到。可今日似乎有什喜事,甄文君站在大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李延意肆无忌惮笑声。
李延意笑着笑着忽然咳嗽起来,腰侧伤口好得差不多,被她自己这折腾又裂开,痛得弯下腰,笑容却难减。
、林权他们向寡人施压,寡人想要先他们步,没想到……”李举狠狠拳砸在墙上,回头急切地问谢扶宸,“谢中丞,事到如今寡人该怎做?是不是切已成定局,回天乏术?”
“不。”谢扶宸简简单单个字,让李举吃定心丸般,悬着心立即归到原位。他在谢扶宸身上感受到和卫纶、林权样镇定气息。深沉、稳重而可靠。
有希望,或许他还有希望。
谢扶宸这般那般地跟李举阐述接下来谋略,李举听完之后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谢扶宸乃神人。
“这次实在太痛快,本宫没能当场看见他那张惊诧挫败脸当真可惜啊!”李延意举杯敬向卫纶方向,“有诸位贤臣辅佐实在是本宫福气。来,这杯本宫敬诸君!”
甄文君假装扫地慢慢靠近前厅,想要听她们在说什。路过阿竺拍她肩膀:“文君娘子为何在外面不进去?”
她倒是想进去,可是自从她第天来时李延意让她进屋,给她角落个小位置旁听后,就再也没搭理过她。她总不能不请自入吧。
甄文君没好意思直说,阿竺倒是看穿她心思,劝她道:“殿下宵衣旰食顾不得太多,谋士千百也不可能惦记。能进这怀琛府都是殿下信赖之人。文君娘子若是有好谋略需得自告奋勇。”阿竺高深莫测地笑,指指天上,“小娘子若想建功立业,得争。”
争?
他谋略远在卫纶和林权之上,他早就将李延意党所有想法看透,不,李举看着这个可怕男人——他甚至将年轻天子可能犯下错都计划在内。
谢扶宸沉默中蕴含着只手撑天力量,换成别人李举可能不太相信,但是谢扶宸,他信。
“谢中丞,幸好寡人还有你,幸好大聿还有你……”李举握着谢扶宸手,眼泪控制不住往下落。
谢扶宸道:“匡扶社稷乃是人臣之责。谢家世世代代食聿禄,绝不是趋炎附势鼠狗之辈。”
“那寡人现在需要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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