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金符?”
“对,有此符无论是谁都不能杀你,即便是寡人也不行。”
“陛下姐姐也不行?竟有如此神物?”甄文君知道自己睁大着眼睛吃惊样子很像个脑痴,心里也在暗暗叫苦。李延意话都说到这份上,居然连大聿历代只发给绝世功臣免死金符都要拿出来,甄文君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她其实只想站在卫庭煦身后默默保护她,当好“大聿第女官”背后女人就好,没想到李延意非要将她拖出来,推上风头浪尖。
卫庭煦早就回来。
笑容更甚:“奴不才,只知道舞刀弄棍,上阵杀几个胡贼可以,但要是真入仕当官……只怕奴没这本事。”
“哎,文君,别口个奴,寡人听得别扭。寡人称你为妹妹,你便叫寡人姐姐吧。”
甄文君后背寒毛竖,她哪敢如此称呼,只怕折寿。可天子都开口,不叫话恐怕就不只是折寿那简单,恐怕人头什时候落地也不知道。
所以说当初阿母教导过,让她不要锋芒毕露,最是不能便是被帝王家盯上。伴君如伴虎,今日天子可以器重你,明日就能猜忌你。最聪明做法就是远离朝堂斗争,远离天子。
可惜,甄文君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但事到如今已经是身不由己。
卫庭煦大老远就看见茶斋上二人,阿竺刚进门见卫庭煦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茶斋内天子和甄文君,脸色发沉,便要去通报秘书丞回来。卫庭煦将她拦下来。
“陛下正在与文君密谈,他人不可惊扰。扰君之罪你担当得起吗?”卫庭煦口中这样说,其实用足底气,茶斋内二人听个清二楚,往她们这儿看来。
甄文君见卫庭煦终于出现眼泪差点儿往外喷,赶紧热切地唤声:“子卓!”
卫庭煦上前伏地拜见陛下,李延意亲自将她扶起来道:“寡人等你多时,子卓啊你总算回来。
“陛下姐姐真是折煞奴……折煞妹妹。”甄文君硬着头皮反握住李延意手,只手握住还不算,两掌合将天子白皙金贵手夹住。
论虚情假意甄文君还真不输给谁。以前为保命她演过多少戏,这世间能与她在做戏方面较高下恐怕也只有卫庭煦。
既然李延意想要亲热那就和她亲热,不怕这肮脏泥水就全部送给她,反正她掌心里泥水十分丰沛。
“妹妹并非是想抗旨不遵,只是妹妹有几斤几两自己心中有数。就怕真入仕还未帮陛下建功立业分担愁绪就闯下大祸……”
李延意伸手在她脸庞上刮刮,将泥点刮下来,笑得颇为温和:“妹妹何等人才,寡人心中有数,妹妹只会出乎寡人意料,又什会闯祸呢。若是妹妹担心话寡人送你副免死金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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