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嗡”声有些熟悉。
好像在什地方听过。
她低头,注意力重新落回去。
面长长乐器。乐器之上紧绷着十三条弦,看上去和筝有些相似,但音色浑厚,全然不同。
甄文君抚摸这架乐器,思索着,用穿成卷帙竹片再拨拨。
“不,阿歆继续留在北疆只怕会有新危险,就算能躲过今日暗箭,也难保不会被他日明枪所伤,还是待在陛下羽翼之下最安全。”
“可寡人用尽办法,她就是铁心不回来。”
卫庭煦看看李延意手臂:“陛下受伤?”
李延意微微愣,随即明白。
甄文君将池边徘徊花全部挪到理想位置,沐浴趟回来,卫庭煦和李延意还是没出来,甄文君闲不住,就去收拾屋子。
忽然,她指尖像被火舌烫个正着,猛地缩回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
她想起来。
虽然已经搬来段时日,还是有堆物件没来得及整理,卫庭煦那些陈年乐器最让甄文君头疼,该归置在何处才最利落?还有那堆卷帙又该如何摆放,这儿可没有卫府偌大书墙供她们使用。
甄文君握着两卷古籍正要摆上架子,谁知怼没怼好,掉出来,砸在下方乐器之上。甄文君心中“哎哟”声,生怕将卫庭煦心爱乐器和书籍并弄坏。书砸上去发出“嗡”地声,甄文君赶紧去揭开裹在乐器之上布,想查看它是否完好。
这布盖还非常结实,甄文君费好大劲才打开。
幸好乐器没有损坏。
甄文君将书拾起来正要将它继续摆好,忽然想到什,停下手中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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