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挠起人来颇有些疼小东西。”
银止川道:“但不在乎。”
他眯眼,与西淮漆黑眼睛对视:“因为也是个很坏人。”
“——就像不满‘进则功高盖主,退则辱没门风’,不肯为盛泱君王提起枪。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驱使,控制……!”
西淮看着银止川看似不羁放浪眼睛。他瞳仁很黑,放在这夜色中,就像在这黑寂瞳仁中藏着头蛰伏欲跃青龙。
他唇齿都要被银止川吮咬麻,这人动起手脚来根本没个轻重。
西淮缓片刻,才道:“不过是个卖笑求生小倌,没什看法。少将军说对,那就是对好。”
银止川轻轻哼笑声,“你是个卖笑求生小倌?”
他反问:“但你这个小倌倒是比许多当朝大员都要危险很。望亭宴上给莫必欢父子下套人是你罢?”
“……”
为自己提起。觉得有意思,好奇,才去触碰它,不是为什狗屁‘以酬君恩’!”
“桑梓归”是征战归来战士们爱喝酒,“桑梓”在古文上便是故乡含义。
入口醇香,后劲儿却极大。
银止川饮数坛,不知道是不是酒气上来,他蓦然说出这句话时,西淮都不由在身侧微微掐住手指。
——这实在是句大逆不道话。
西淮看着这样银止川,却倏然从他眼睛里读出某种悲凉——
他就像个独行者。
倔强地执拗地对抗着君臣论议,“臣为君死天经地义”古旧训条。父兄觉得他不谦恭,是家中顽劣幺子;世人骂他放浪不知忠义。
当然,最痛苦也许是他独活。
为家国君主热血以赴父
西淮怔,然后随即微微笑:“你发现?”
“宴上没有人能写出那首词人。”
银止川懒懒笑:“御史台林昆有此才华,但是不会有此城府深处手段。其余多为莫必欢党羽,不可能会作此词来害他。”
当时银止川只觉颇为感兴趣,想知道是谁能作出这样藏头诗令莫必欢儿子终身不得入仕。
可后来仔细想想,他才惊觉自己身边带个何等危险、掩藏着锋芒人物。
换作任何人讲出口,都不免给家族召来大祸。
银止川此时,却只是无所谓笑笑,猛然伸手,去掐西淮下颌,勾着他下巴带向自己,轻轻亲吻他冰冷薄凉唇,然后越来越重,直到将西淮吻得几近窒息,推阻银止川胸口,才蓦然放开。
他像个很恶意小孩,盯着西淮水光潋滟唇,问:
“你看,就是混蛋,是?谁也限制不……谁也不能叫为他死而后已!”
西淮仍在喘息,银止川简直仿佛个随时会爆开炸弹,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就捉弄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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