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湖底有多深，下面
支座又是用什
支撑起来，能叫这石像屹立数百年之久。西淮这看上去，只觉当初铸造之时，工匠们必然是很费
番心思。
借着月光，能大概看到那妖兽狰狞獠牙，锐利刺爪，和丑陋可怖、似人似象面孔。
“百年之前，它就在这里。”
不知道想到什，沉宴倏然说：“看过多少从它身边经过彩船，看赏游人。他们都已经化作枯骨，它依然在这里。”
“千百年前，明月也开始注视着这人间呢。”
“……”
银止川相当生气，他冷冷地看着沉宴，问：“你出来干什。”
“赏月。”
沉宴道：“顺便看看石像。神女河中心妖兽菩提像就要到。”
神君降妖兽赐福，不仅是个传说，还是盛泱种祥瑞象征。
银止川微微转过身来。
西淮觉得他可能是想做点什，在这样明月皎洁夜里，波光闪烁水面上。
“咳咳。”
然而下秒，身后传来第三个人声音——
沉宴和楚渊也出来。
怎回答，有点讪讪。
银止川垂在身侧手轻轻碰着他，静默中，西淮感到他手指勾下。
像想握住他。
但他有些犹豫，尚且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勾。
睡都睡过，还在乎这些干什。
听到沉宴话，银止川笑笑，说：“‘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罢。”[*注1]
沉宴忽然就有些沉默，大抵是想到再怎荣华富贵
他们信奉这个“菩提缠住妖兽”石像，也是神庇佑他们证明，日菩提藤还缠缚着妖兽，世间邪恶之事就无法作祟，盛泱就还是天选之国，会福祚绵长。
就连钦天监，每任太史就任之前，都会来神女河这边走个过场，看石像是否有异动：
若没有，则表示天神也对这任太史觉得满意。
暗涌碧波冲刷着船身，渐渐，在黑暗中能看到前方个模糊影子。
它伫立在水面上，高约三十余尺，宽丈半，有个四方底座，稳稳当当地御立在浪波之中。
他好像想报方才点不能宣之于口私仇样，故意打断银止川，幸灾乐祸道：“你们在干嘛？”
银止川：“……”
银止川要气死。
“要做方才朕和羡鱼那样事吗？”
沉宴和善道：“外面风凉，站久容易受寒，不如回府里，找个没人地方再做。”
西淮叹口气，想，还不如快点顺他意，拿到想要东西，摆脱这样境地。
修长冰冷手指回扣，握住银止川，与他十指相缠。
西淮感到在个瞬间银止川抖下，但随即用更大力气回握他。
用劲到西淮不禁感到有些疼痛地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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