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会模仿很多人声音,眼睛蒙上,不会让丹琅发现。”
柳重明绞尽脑汁,面想解释清楚,面又不想放低姿态,心中满是忐忑,生怕曲沉舟凉凉地来句“世子无需向解释这些”,他怕是要尴尬得无地自容。
可他很快发现,他还是太天真,把曲沉舟这个人想得太好。
这人沉思片刻,就事论事地认真赞同他做法。
“这样也好,丹琅行院出身,若是世子亲身上阵,恐怕很快就会被他发现世子技巧生涩,所谓流连花丛
曲沉舟偏偏头,自己束把,拢到胸前:“谢谢世子。”
手中空,种怅然若失不自觉地涌起,柳重明瞟眼那头发,用纱带卷在指尖,倒些药,轻轻在伤口上沾着。
“下次有什事,找人帮忙,别总自己死撑着,没人笑话你。疼不疼?头发再高些,挡住。”
曲沉舟轻轻摇头,把散下头发拢高。
没遮挡,能清楚地看到后颈处柔软地陷下去个窝,柳重明手指抚在蝴蝶骨上,不知怎想起宁王说——销魂眼,忍不住顺着脊背向下看。
指捏住前襟,在半掩房门后看他:“世子怎还没睡?”
“出来随便走走。”柳重明伸手推门,不等人请,自己迈过门槛。
东厢房不大,不分里外,只有这间,他眼看到桌子上摆着他让人送来伤药,拿在手里掂掂,问道:“伤在哪里?”
曲沉舟在后面关上门,也跟过来:“后背。不劳世子……”
见柳重明向椅子上示意下,他犹豫片刻,还是坐过去坐下,松开捏着前襟手指。
脊沟深陷,在腰带处形成处暗黑阴影,再向下便被挡住。
像是也耐不住这份安静,很快听曲沉舟轻声问:“世子不去那边吗?”
柳重明很快反应过来“那边”指什,若是平时,他八成免不要挤兑两句,可今天他自知下午说错话,便老老实实交代:“不去。”
想想,又解释句:“下午……不是,是方无恙。他听说要去买人,早就求,让他尝个鲜……”
“把丹琅带回来时候,就派人去找方无恙,让你们俩独处时候,就是去接他进来。”
柳重明帮他将衣服丢去边,才打量伤处,两片肩胛骨分明地突起,擦伤最重,沿着柔和起伏脊背向下,在靠近后腰地方也有片暗红。
看后背这情况,曲沉舟是看不见背后伤势,只能摸索着涂点。
还真是个不求人硬臭脾气。
柳重明叹口气,见散落下来头发粘在伤口和药上,便拢拢,那乌黑长发如流水细沙样从指间滑落。
他呆呆,屏住呼吸又去拢那头发,手指像是插进湿润云朵里,指尖都是柔软细滑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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