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会忍不住次次地自作多情,徒增烦恼。
府医热好膏药,面条条地敷在曲沉舟脸上,面嘱咐:“世子爷开恩,下次就给你在膏药里掺上玉麟膏,每隔五天,来给你换次药。”
“脸就别每天都洗,尽量不要沾水,也千万别受风,以前那覆面还是戴上吧。左右你这脸膏药,走到哪里都怪吓人。”
曲沉舟开口说话不方便,含糊地问:“想洗个澡,可以吗?”
他衣衫都被冷汗湿透。
“马上到头,好,出来。”
“呼吸口,还有三道,都不长。”
“吸气忍忍,要落刀。”
他不知道自己什时候变得这碎嘴,可这样念出来,曲沉舟也肯乖乖地配合他呼吸放松,接下来几刀,硬是坚持着动没动,气呵成。
“好,结束,结束。”他摸摸曲沉舟额头,发现自己手中也都是汗:“别怕。”
力气都没有,林管事在不停用沾湿手巾擦汗,心中紧紧,连声音都轻下来,生怕多吹口气都会伤害到人似。
“能不能治好?”
“姑且试试看,这次若是还消不掉疤,那只能再……”
“不用。”柳重明从旁拖椅子过来,双手拢着曲沉舟只手:“这次尽力而为,玉麟膏能用多少就取多少,不用吝啬,这次把脓水除,别留病根。若是疤还不好,也不用再治。”
他倾身过去,轻声嘱咐:“沉舟,抓紧手。”
府医细想片刻,说:“别碰到脸上,也无妨。瓶里药每日都记着吃。”
他絮絮叨叨地嘱咐,林管事便在旁边帮忙应着,面看着这边默不作声柳重明,忙暗中推曲沉舟,小声提醒。
“沉舟,快去跟世子谢恩。”
柳重明摆摆手,止住林管事动作:“你们都下去,沉舟留下。”
曲沉舟原已经被推
最后刀提起,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疼痛未过,又紧张太久,曲沉舟在椅子上僵片刻,却在柳重明想要去抱他起来时,伸手推把,自己缓过口气。
方才还被拢着手抽离出去。
柳重明怔怔地看着空空手心,鼻尖忽然有些酸酸,不怎自在。
——其实没错,这人真实身份也许与他不相上下,或者更甚于他,如今委身在贱籍之躯内,求助于他不过是权宜之计。
曲沉舟咬着汗巾,含糊地嗯声。
这是柳重明第二次见到府医在这张脸上动刀,有些想不起来第次时候,自己是怎才能从容地看下去。
他脸色并不比曲沉舟好看到哪儿去。
药水浸过刀在火上烤出刺啦声响,刀刃落在疤痕上瞬间,他手陡然被人攥紧。
“很快就好,别怕。”他也用力回握,目不转睛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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