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夜里,被他
马车渐渐停下,门外就是别院,柳重明撑着地站起来,又伸出手。
“趁府医来之前,去洗洗,都要臭。今天会回来很晚,你自己先睡,不用等。”
“是。”曲沉舟握住他手,被顺势拉起来。
他们起身时,耳中听到熟悉声响,叮声,曲沉舟目光微斜,立即落在柳重明腰上。
平时他们不同入同出,他很少见柳重明外出赴宴这个装扮,更没想到会冷不丁地与旧物重逢。
“以柔克刚为上,现在还不是硬碰硬时候。”
柳重明目光凝:“什卦?”
“狭路相逢。”曲沉舟盯着他说话时滑动喉骨,有些困惑地吐出后半句卦言:“逢赌必赢。”
柳重明嗤地笑出声:“借你吉言,廖广明倒确喜欢激将人打赌。”
曲沉舟也无奈跟着笑。
曲沉舟无奈地抓着柳重明手腕,不得不用目光讨饶。
原本柳重明确是有事要告诉他,打算他上车时候说,但如今被这插科打诨通,看着曲沉舟当真如猫儿样可怜眼神,心中软。
与从前那个满心求死曲沉舟相比,与那样沉默寡言寡淡冷漠曲沉舟相比,与那个疯癫失神曲沉舟比,他更喜欢现在眼前人。
所以没法说出来——找到曲沉舟家人,父母和四个兄弟,都在,被妥善安置在京外。
他怕那个作乱鬼魂,又次将这人搅扰至疯狂。
车帘放下,隔开他目光,只能见到离去车轮。
曲沉舟抬头看看高远天空,知道今天柳重明为什会晚归——今天是九月初九,重明生辰。
又是年生辰,是他们两人,重明十九岁,他也……十六。
他轻轻摸下前襟,空空如也。
这衣襟下原本压着便是那枚小小玉佩,是重明在禅院中为他求来,说是能护他世平安护身符。
“廖广明这个人……明着防地方还好,留心暗处。当年察院名补阙上书,说锦绣营该并入南衙中,而后那人家死于返乡途中……”
柳重明然:“你放心,们柳家也不是软柿子,他敢动手,就敢应着。而且还有白家和……”
话头停下,曲沉舟补充下去:“世子,攘外必先安内。”
柳重明看他眼,知道他们想是同个人——方无恙。
“再说,先去让人查查。”
“今天确忙,先放过你。”
柳重明松开只手,细细抚上横过鼻梁那道伤痕,伤口仍结着疤,两边红肿尚未完全消下去,看着倒比初见时更可怖。
“下不为例,听到没有!”
曲沉舟乖顺地连连点头,见柳重明也不肯松开另只手,主动示好:“世子稍后要去赴宴?有廖广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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