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无恙去金平庄那边,连着暗中观察好几天,庄子里总共住大概七十个人左右,其中有三十五人,都是罪生子。”
凌河听得毛骨悚然,不由失声:“怎会这凑巧。”
怀有双胎已经是罕见,难产只剩下个更是少之又少,可偏偏有三十五个有同样经历人,都凑在金平庄里。
除非……有人有意为之。
而他们都猜得到那个人名字。
其实即使没有凌河说明,他心中也渐渐有个大概轮廓。
都是鲜血绘成。
若是从前陡然听到这些,饶是他自诩少年稳重,恐怕也免不心头震撼。
可自从认识死而复生曲沉舟之后,张张假相被揭开,那些道貌岸然下,都是茹毛饮血野蛮。
在父亲对着他说起母亲这些年所作所为和如今去向时,他已经足够冷静得不动声色。
开几张纸,每张纸上写几个字——这是曲沉舟之前爱用法子,凌河瞧几次,也给学过去。
“并蒂莲,双生子,”凌河点点第张纸上六个字,而后挨个读下去:“罪生子,婴儿。先说说跟沉舟商量结果。”
柳重明微微侧目,笑下——沉舟,这两个字居然这自然地从凌河口中出来。
小狐狸在笼络人上,果然是把好手。
像凌河这样傲气人,最瞧不起便是绣花枕头,而最招架不住,便是做事利落,在真本事上压过自己头人。
“不止如此,”曲沉舟补充道:“这三十五人里,有男有女,从襁褓中婴儿到过而立之年。”
凌河第次听他说起,拧着眉头,问:“还有其他什特征吗?”
“没有。”
“这说来……”不知是不是夜里风冷,凌河觉得自己身上起战栗:“如果他们只是因为罪生子身份生活在那里,难道是……草替儿?”
姐姐说得对,他是所有人倚赖攀附脊骨,他该支撑起所有人努力。
“然后就是罪生子,”柳重明向对面示意下:“沉舟知道更详细,让他说。”
“侯爷当年与皇上在街上遇到算卦先生事,你们都知道,就不再赘述。”
曲沉舟拈着炭笔,圈起纸上三个字,在旁边写另外三个字。
三十五。
恰好小狐狸两样都占全,漂亮先抑后扬,凌河审视目光从沟壑路爬到云端,如今岂止是赞许,说句敬畏也不为过。
“潘赫对婴儿哭声反应激烈,以前审过不少这样案子,他这是心中有鬼,手上有人命案,而这人命案里被害,就是婴孩和女子。”
“接下来便是这双生子。”
“照着刚刚想法,潘赫杀死过婴孩,便是双生子,也许连带着孕妇也并杀人灭口。”
柳重明将那两张纸并排放在面前,平静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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