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两眼,只觉得心头烦躁,往怀里摸东西出来,听到围屏后面水只撩两下,声音便停。
“沉舟,
他脚步慢慢走过四具身形渐小骨骼,轻轻叹口气,不知道自己来之前究竟在期待什。
也许是因为这路上虽有惊险,却能屡次化险为夷,给他带来点不切实际希望。
希望老天保佑,希望慕景延也有百密疏时候,给他留下点什可用人。
到底还是奢望。
他看着落在自己身上几道目光,不想让失望看起来太明显,只笑笑:“去镇子上吧,好好歇歇。”
“刚刚拜托安宁他们去后山里看看,东西他们带不走,顶多扔在山沟里。”
柳重明轻轻嗯声。
身边所有人都在尽最大努力地帮助他,可是所有人也都知道,即使他亲自来到这里,亲眼看到哥哥出事地方,又能如何?
怀王做事谨慎,怎可能留下什漏洞给他们?
好在过没多久,安宁两人没有空手而归,也亏得晏归期在,否则没有人能从峭壁下带东西上来。
当年审讯那些盗匪时候,们完全没想到这点,所有关注都放在定陵丘那边。”
他克制着吁出口气。
只手钻到他掌心里,不让他继续掐自己。
他紧紧攥住,像是在狂风里抓住根稳稳石柱样,踏实安稳下来。
“那几个人是怎死?”曲沉舟问。
石矛县最热闹镇子也并不大。
在这里落下脚后,出京这趟行程也差不多算是走到头,该回去复命。
接下来只需要让本地县令知会定陵丘州府,过来接人,就万无失。
柳重明与安宁两人告别,去客栈里开间房,让小二送沐浴热水上来,才跌坐在床边圈椅里。
窗外街道上虽算不上车水马龙,来往也常有行人。
带血迹和兵刃划痕用器已经确认无误,可他们带回来,是五具枯骨,大四小。
即便不是仵作,也能从衣服上看出这几人性别和年龄。
“依着石矛县中记载户籍黄册,周怀山化名秦华娶妻张氏。”柳重明不死心似,用帕子裹手,去翻动尸骨。
那妇人肋骨上还带着刀伤,可以想象当初如何刀穿胸。
“育有四子,十七岁,十四岁,十岁,五岁。”
“盗匪吗?当时就是怕有人在背后生事,还专门提去别院里,可惜……”
柳重明为从前自己羞愧。
可惜还是没有守住,他那时年纪小,甚至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直到如今渐渐醒悟过来,才明白—是怀王灭口。
曲沉舟手握紧。
“这里必然发生过打斗,虽然不排除东西是四邻拿走,但清理得这干净,猜测是因为许多东西上沾染血迹和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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