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
“髓”是洗髓玉萃取液，在他们这些人里也叫“生根水”，无论有没有人真喝
那个而生出根来，却没有人不动心。
“在哪间？”
薄言从前也曾经孝敬过他些东西，为免落人口实，都是放在回心院那边——回心院距离冷宫不远，去人不多。
若是别，叫个小太监去取来就罢，只有这东西不行。
“公公，就在……”薄言轻声耳语，确认他已经记下来，恭敬地将人送出很久，才从西华门退出来。
可偏偏半路出来
个曲沉舟。
如今南衙被宫墙分成两部分，而其中最要紧四部放在曲沉舟手里。
更让人烦恼是，薄言官职和在皇上面前脸面远比不上曲司天，这样来，在他手里这些部下也有些人心浮动。
这情形不会长期维持。
对薄言来说，最好情况莫过于割开南衙，他能抬头挺胸地为正统领，哪怕手中只有十二卫。
极，于德喜却受之坦然，并没有什
不自在。
“薄统领客气。”
两人从角门出去，向着水榭走去。
待四周人少些，薄言忍不住先开口：“公公，前些时候拜托公公向皇上提起……那事，有什眉目吗？”
于德喜似笑非笑地看他眼，又像是讥笑又像是悲悯，看得薄言只能讪笑。
他如今在宫中行走确没有从前方便，只是这几天曲沉舟被禁足在家，他才暂代职务。
过下马碑石，有亲兵牵马迎上来，他翻身上马，又拨转马头，看着身后熟悉几十年红墙绿瓦，忍不住自言自语叹声。
“明年……这里究竟会变成什样子呢……”
而最坏情况，就是皇上将南衙股脑都交给曲沉舟，他仍然屈居副职。
见他脸焦急，于德喜展颜笑，安慰道：“皇上倒是没有说什，只是最近曲司天似乎有些不服管教，倒让皇上很是恼阵。咱家不好在这气头上说话，等这阵过，再说罢。”
这已经算是给人吃颗定心丸，薄言勉强按捺下去微喜，拱手轻声说：“谢过公公，下官也没什拿得出手东西，只是最近寻些髓，还是放在回心院那边。”
于德喜面上动。
他什都不缺，偏偏别人有那根东西，他没有。
“公公……”
“薄统领，不是咱家不帮你，只是咱家个奴才，只知道伺候皇上，这朝中大事总是插不上嘴，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你
都没有什好果子吃。”
“不敢让公公为难，”薄言忙道：“只是南衙从没有过现在情况，下官想知道皇上私下里意思而已。”
于德喜明白他意思。
薄言如今处境有些尴尬，从前在齐王手下为副手倒也罢，齐王走后，没顶头上司，虽然是副职，却也照样统领南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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