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帝耳中根本听不进去他话。
“柳重明!你辜负朕信任!你究竟做什!景德!景昭!他们是不是都是你杀!”
“皇上忘吗?”柳重明提醒道:“齐王爷是皇上震怒外放,皇上明知道三王之争激烈,还是夺齐王兵权,让他远去戟平,皇上当时真有想让他活吗?”
“宁王爷事,皇上就更清楚。”
“当初臣可是得皇上私下召见,才敢前去面见宁王。”
“还有谁!朕信你用你!你都做什?!”
柳重明面色平和:“皇上,您若是真知道什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臣等又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九安刚刚托传句话,他说,如果您刚刚令他写下岚儿名字,现在也不会像这样站在您面前。”
“派胡言!”虞帝勃然大怒:“朕要做什,岂容你们左右!”
柳重明肚子话都吞回去。
来他们说没错……你……你敢……”
口混着黄痰血呕在地上,咳喘连连,可面前三人却冷静地看着他,连门外也没有人进来给他送口水。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出问题,目光瞥,瞧见投在门上剪影高大硬朗,忙嘶声唤道:“薄言!薄言!”
像是要他死心样,薄言影子只微微转半身,又转回去,沉默得仿佛只是块摆设在门外石头。
“你们……”虞帝面如死灰:“你们是不是要造反!逆臣……”
“皇上,您忌惮唐家已久。臣倒想问句,从宁王爷出生时起,您有想过放他条生路吗?”
虞帝如梦初醒般呻|吟:“景延!景延呢!给把景延找来!他是不是还在牢里呢!快点!”
“您赐慕景延毒酒杯,现在连头七都已经过,”柳重明在这个
如果眼前这人真能意识到,那些阴私手段带来并不是朝中该有真正平衡,这几十年又怎会这样过去。
直到现在皇上仍这样冥顽不灵,他再说更多又有什用?
“容九安也是你人?”虞帝充血眼睛死死盯着他:“你是不是要造反!你敢动朕!”
柳重明叹口气,有些累,从旁拖椅子过来坐下。
“皇上,臣从来只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不会造反,今后也会尽心竭力辅佐岚儿,督促他乐政爱民,勤勉向上。”
柳重明向身后欠欠身,先送柳清如和娴妃出门,才反问道:“圣旨是皇上口述,又是皇上亲自过目盖印,怎又成臣等问题?”
这次,虞帝更加清楚地看到,守在门外人确是薄言,这眼彻底抽走他挣扎力气。
他忽然发现,自己如今连个唤得来人都没有。
“柳重明……你是什时候……连薄言都……”
这个猜测由不得不让他想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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