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消散在空气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柳清如也上前款款礼:“臣妾代岚儿谢过皇上隆恩,今后必悉心教导岚儿,不负所望。”
虞帝颤抖着嘴唇:“你们都疯!娴妃!娴妃!朕明明册封是景臣!你说话!”
娴妃浅浅笑:“皇上莫不是糊涂?诏书刚刚已经拿出去宣读,诸位大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皇上记错吧。”
“娴妃!景臣如果将来登基继位,你就是皇太后!快!快追回诏书!快去!”
“重明。”
虞帝撑着额头,招招手,连吐字力气也低弱下去。
“朕知道你有千般不乐意,曲沉舟桀骜难驯,但朕还用得上他,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是最稳妥人。朕信你能将他驯服,为朕所用。”
“臣谢过皇上隆恩,”柳重明立在床头,神色淡淡,让人瞧不出是喜是怒:“臣必不负皇上所托,与沉舟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永世不相负。”
这反应与预料中不同,太过乖顺,倒让虞帝肚子准备好话都再说不出来,只能直奔要处。
认无误后传掌印进来加印,诏书被奉去外间群臣中,他才如释重负地吁出口气。
九安说得对。
将棘手曲沉舟推给柳重明,他只需要控制柳重明就好,封景臣为太子,柳重明有新对手,会为岚儿更加乖顺听话。
更别说柳重明还要分出半精力去对付家宅里对手。
接下来再扶持梁家……
“臣妾谢皇上放景臣自由。”娴妃闭闭眼,再睁开时,素来温柔已消失殆尽:“皇上当真要立景臣为储?他身上流可是柳家血。”
虞帝全身僵,手指颤颤地点:“原
“如今流年不利,天降灾祸,千子塔倒,木精焚毁,朕要他再为卦算次,去寻些续命珍宝。你与他同行,切切提防……”
“不去。”柳重明不假思索地拒绝。
“这次你们……”虞帝话说到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听到话:“你说什?”
“说不去,”柳重明字句地说,让他听清楚:“岚儿很快就要被册封太子,怎可以走?沉舟最近身体不好,也不宜劳累颠簸,该多休息才好。”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虞帝想要挣扎着坐起身,最后却只歪倒在软靠上,呼吸急促:“柳重明!你是不是疯!谁说岚儿要册封太子!”
如此来,又是安枕无忧、可作壁上观日子,足以让他重新养好精神。
“皇上,”随侍大太监在外轻声说:“贵妃娘娘、娴妃娘娘和世子在外求见,向皇上谢恩。”
“进来……”
许是太绞尽脑汁,过刚刚振奋,他精神愈加萎靡,连进来三人身影都看起来模模糊糊。
可该吩咐事还是要先指派下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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