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呼吸功夫，贺顾已经把他衣衫剥到
肩颈处，露出男人那宽阔、线条流畅
肩臂、肌肉饱满胸膛，裴昭珩肤色冷白如玉，望之愈发叫人目眩神迷，贺顾看着他这幅身板，低声道：“殿下都在骗
对不对？你根本不畏寒，你身子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被贺顾打断。
“你姓裴……你是皇帝种……就不起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把耍着玩？你看像条狗
样被逗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捡天大便宜，还偷着乐，美得像个傻子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贺顾说到后面，虽然是在骂人，那哭腔却已经明显不能再明显。
“……你骗这
久，骗这狠，就这样完事？就这样揭过？”
裴昭珩嗓子眼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窗外北风呼啸，房里片静默。
良久，裴昭珩修长脖颈上喉结滚滚，他低声道：“抱歉……子环。”
虽然只是短短四个字，贺顾却听得红眼眶，房里只点着盏灯，光线昏暗，他目光却死死盯着裴昭珩脸，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
他鼻音太重，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只是个抱歉……就完？”
床边，他心中正不知道该怎度过这不得不同榻而眠夜，却见裴昭珩坐在进门窗子底下张长椅上，不过来。
贺顾微微怔。
裴昭珩拿起灯台，似乎准备吹灭，只是感觉到贺顾再看自己，他动作顿顿，转头看着贺顾，淡淡道：“歇吧，明日早起回去。”
贺顾沉默会，道：“……你在那怎歇。”
裴昭珩道：“坐着便可。”
贺顾吸吸鼻子，忽然没头没尾说句：“……你过来。”
裴昭珩脚步顿顿，却还是依言放下灯台走到床边，他唇颤颤，道：“子环……你想要什……可以补偿给你……”
贺顾却只是冷笑声、并没有回答。
他动作快如闪电，忽然把拉过裴昭珩胳膊，将他拽到床上，翻个身压在他身上，抬手就去扯裴昭珩那系整整齐齐、严严实实衣襟。
裴昭珩也完全没料到贺顾会忽然来这出，更加没猜到他要干什。
贺顾几乎是咬牙切齿，字顿。
“姓裴……”
“你可以这样从容，你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好像什都没发生，你就觉得他娘也能……是不是？”
裴昭珩呼吸微微急促些。
半晌，他才闭闭目，道：“子环，没有这想……”
贺顾见他这幅模样，心中那按捺许久火气便又上来，且这次越烧越旺，消都消不下去——
“殿下……你就没什要跟说吗？”
“……”
说什？
贺顾没有明言，二人却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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