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
眼神，
如当初，出他们在长街上初遇时那样。
澄澈，清明，淡漠、凛冽如秋水。
……他无法伤害这双眼睛主人。
好着呢，对不对？”
裴昭珩喉结滚
滚，侧过目光，闭上眼睛。
“……抱歉。”
然而裴昭珩话音刚落，瞳孔便微微缩，颈部忽然传来阵刺痛，他垂眸去看，便看见贺顾不知何时低下脑袋，少年目色恼恨、无声抬眸看着他，他张着嘴，尖利牙齿就在裴昭珩颈侧——
个人最脆弱位置。
此刻只要贺顾个用力，便能要裴昭珩命。
贺顾也确实用力，少年人牙口好，只是齿下微微紧，三殿下那本就白皙脖颈便渗出几丝血痕。
但裴昭珩垂眸看着他，却并没有反应，更不曾阻拦，他只是这样言不发、动不动看着贺顾，任他放肆、任他威胁着他生命。
贺顾看着那双淡漠桃花眼，终于还是没有咬下去。
这双眼睛太过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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