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抬
他自然是高兴,既然要拔用,那等过两个月天冷下去,国子监重新开课,他就不用再苦哈哈起个大早去读书,岂不美哉?
贺顾看着他没心没肺背影,心中暗叹口气,琢磨着也好,言定野得拔用,回头外祖父祖母、舅舅知道,必然高兴,只是拔用后去哪里,便只能听天由命。
还好这几日,往各个大营去他都认识个七七八八,到时候若是不行,就给人家塞点银钱托他们照拂下。
弓马大会就这样进入尾声,最后日庆典更为热闹、更甚来时。
虽说有人得拔用、有人落选,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是少年人总是活泼不怕挫折,再说弓马大会是直接拔将,真要有自信、想从军混出个名堂,也不是不能自己从底下开始慢慢往上爬,虽说要辛苦得多,但是也不失为另条路。
道这件事时候,也很震惊,心道皇帝到底是怎想,难道是眼神儿不好使,才会看中他这草包表弟不成?
又或者皇帝他老人家这是又在下棋?
拉来言定野问,却不想言大少爷也很迷茫,还没有从自己已然洗脱废物名号,成功成为拔用率极低弓马大比上,为数不多几个幸运儿这事里缓过神来。
“也不知道是怎回事,总之拉弓时,场上忽然刮股怪风,本来是射不中,结果三支箭全都给吹正中靶心,射完那风又没有,还以为是巧合,结果射活靶时,那个风、那个风又来!”
言定野边说边咽口水,脸上神情显然也很费解。
贺顾心思却不在庆典上。
夜色笼罩西山草原天幕,河畔篝火跳动、食物香气四溢、欢歌笑语不绝于耳,这场最后狂欢,意味着三年度弓马大会就这样落下帷幕,而贺顾也意识到,回京后接文书调令,他就要启程离京,离开皇帝、太子视野,也要离开三殿下。
离开贺小侯爷那还没捂热乎心上人。
贺顾脚步顿顿,但很快却又动,他有些不由自主,便本能想往御帐和王帐方向去。
他想去找裴昭珩。
“然后就这稀里糊涂全中,陛下就让内官来,叫上去,问两句话,夸弓马不错,就老实交代,说是风吹、只是运气好,结果陛下还哈哈笑,根本不相信。”
贺顾:“……”
言定野砸吧砸吧嘴,道:“然后陛下身边王公公,就和说,有拔用资格,叫回去等着兵部文书调令,表哥你说这是不是倒霉太久,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贺顾无语会,道:“看你是缺德太久,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才必须找个地方把你给收。”
言定野嘿嘿笑,也不气恼,只美滋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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