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头,死马也只能当作活马医,调不动昆穹山营地兵,那也还有阳溪县衙府兵,是好是孬总是个兵,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强。
是以贺顾强行要把阳溪县衙府兵全都带走时,钱知县即便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头求求这位小爷,别再胡作非为带累他,害他老钱不能在致仕后荣养,贺顾还是吃秤砣铁心,好赖不听。
钱知县与他扯皮,他便抬出几个月前刚把钱知县吓得够呛三王爷,叫他知道他若配合,同意调兵,虽然未必就能舒服养老,但若是不配合,那是肯定不能舒服养老,更北北地二府有几个县城,年年都有犯错*员被朝廷追究,流放到那给马扫屎,钱知县倘若不从,那大好北地马房和遍地马粪就在朝他招手。
钱知县被逼无奈,只得在贺侯爷*威下从,那姓贺带着他府兵浩浩汤汤大摇大摆离开前,钱知县也只得边抱着县衙门口柱子忧愁、心中和老天爷千求万求千万别出事,边在心中破口大骂这些粗人果然没个好东西。
贺顾就这带着千余部属、千余阳溪府兵,南下往京城连夜纵马,疾驰而去。
震撼来。
皇帝长出口气,道:“记得……咳咳……记得今日朕和你说过话……以后若是赌赢……也辈子不要忘记……若是赌输……元儿倘若……咳咳……倘若愿意带着这份筹码……那便还能好好……若不愿意……那你便也再无退路可行……”
裴昭元喉头滚滚,却不知道想到什,这次他止住泪,面上情绪也点点褪个干干净净。
“父皇……写传位诏书吧。”——
北地,阳溪。
路上贺顾意识都非常清明,他本以为自己应该慌个六神无主,甚至不知所措,
意料之内,周振飞拒绝贺顾发兵往京要求。
贺顾并不意外,毕竟他只是个小小偏将,无虎符、二无御诏,就算他已经告诉周将军京城有变,也许此刻陛下和皇后娘娘遭不测,可口说无凭,他能相信带回消息征野,周将军却没有义务相信带来消息他。
但昆穹山营地距离京城这般近,眼下也是贺顾能够得着最近兵力,就算都是些运粮老弱病残,可此刻情势紧急,生死攸关,也由不得他挑三拣四。
只是即便贺顾不挑三拣四,这昆穹山营地兵马,却也远不是他想调动,便能调动。
虽说京畿戒严,京城有变,这些都是贺顾猜测和直觉,他也确并没有充足书信来往和证据,能证明京城到底发生什事,但这种事从古至今,都是等不得十足证据,往往那点直觉便是唯机会,倘若真出事,等有完全证据再动手,那恐怕黄花菜都已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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