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见他便微微怔,道:“……是你?”
竟是陛下身边王忠禄王内官小徒弟,斋儿。
斋儿躬身礼,道:“奴婢见过驸马爷。”
斋儿还平安,那是不是说明陛下应该也还平安?和陛下处三殿下、皇后娘娘,是不是
只是要清理路拦阻禁军,也并不容易,总得花费时间,他心中越是担心揽政殿那边太子得消息带上陛下娘娘和三殿下跑,胯下云追便催越狠。
好在赶到揽政殿时,揽政殿宫门紧闭,瞧着倒并不像是已经有人逃跑。
宁四郎带人探道,勒着马跑回来朝贺顾拱手道:“宫门从里面落栓,咱们怎办?还请将军拿个主意。”
贺顾沉默会,道:“……撞开。”
宁四郎犹疑会,他虽然根筋,但此时此刻仰头看,便能瞧见脑袋上那牌匾上御笔亲临揽政殿三个大字,当然知道这是哪儿,心里不免有些犯怵,咽口唾沫道:“这毕竟是皇上歇息地儿,咱们给撞开是不是……”
人心中寒。
最后裴昭元目光落在御榻上老皇帝身上。
“父皇确算无遗策,儿臣今日算是心服口服。”
“父皇居处不但花儿比别处开好,就连小小个偏殿,都别有乾坤,果然精妙,儿臣眼下是寻不着三弟和姨母躲到哪,不过既然连儿臣都寻不着……那位贺侯爷,怕也轻易寻不到吧?”
皇帝垂在锦被上五指微微僵,闭着眼没有回话。
贺顾道:“逼宫谋反也不是你,等是奉旨救驾,容德不必害怕,只管撞便是。”
宁四郎应声,正准备硬着头皮叫人去撞门,那头朱红色宫门背后却传来“吱呀”声——
竟是有人落栓。
宫门外众人皆是怔,面面相觑片刻,便不约而同看向贺顾。
开门是个小内官,脸色片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形容有些狼狈。
“素来听闻贺家小子重情义,想必父皇也是看中他这点,才会煞费苦心替三弟栽培他,今日倒正好天赐良机,儿臣便替父皇好好看看,此人究竟用得用不得。”
裴昭元如是道——
许是因着五司禁军人手皆被调拨去扎守汴京城外城七门,皇宫戍卫虽也还算森严,但比起贺顾做好最糟糕心理准备,却远远好不止点。
贺顾上辈子待最久便是京畿禁军,更是大越朝开国数百年来最年轻京畿五司禁军都统,自然是对整个京畿禁军如何运作、如何巡防、如何调遣、各种细节和隐秘之处都若指掌,找出个最容易举突破禁中、长驱直入角度,对他而言确并不是难事。
据周羽飞所言,他逃出来时三殿下是去见太子,那此刻陛下、皇后娘娘、三殿下则都是在揽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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